陆蕴哽咽的说不出话,眼眸泛红,却不让泪眼掉下来。
古月兰递了一张帕子给他,轻声问:“她是你亲娘吗?”
接过帕子的陆蕴一哆嗦,而后苦笑一声,“是。”
既然决定说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但凡有表现不好的,被她知晓了,总会挨上她的一阵子的苛责。
或者她出门参加宴会,被人拿我的事刺激了,她回来后也要到我院子里苛责或者打骂。
第一次科举落榜我也很难过,可是她非但没有关心,只一个劲说我让她丢尽了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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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她对我越发苛责,但凡我出门和同窗骑马或郊游,回来都要被她臭骂一顿,说我不务正业,不好好念书……”
古月兰听着都觉得窒息。
这样专制的母亲,是个孩子都要被逼疯。
“后来,为了让她安心,我除了去书院外,但凡同窗相约我都拒绝,后来他们就别再和我往来了。
十七岁那年,我参加了第二次科举考试,依旧落榜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平日一看就会的题,在考场里我愣是无从下手,自然的我又落榜了。
这一次,京城里传出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说我江郎才尽,说我的才名都是安宁伯府自己传出去的。
外面谣言我都没放在心里,可我的亲娘……
她是我亲娘啊!
她说我让她丢尽脸面,为什么还活在世上,为什么不去死!”
陆蕴的眼泪最后还是掉下来了。
这种来自至亲的伤害,古月兰心知再多的语言安慰也会显得苍白无力。
于是,她轻声提议:“你出门游学吧。”
陆蕴怔愣的看着她,似乎再等她接下来的话。
“北方匈奴已经被江定大将军击败,十年内不会再来犯;北戎也被杨少将军收复;想来不久西真国也会被我们东夏吞并。
这大好河山,你年纪轻轻一直困在京城,实在可惜。”
陆蕴惊讶的看着她,或者说,他惊讶的是外面世界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