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方元善朝四周看了看,“不过,江南官场陛下都不敢轻易动,表哥这边最多是把证据往京里送。”
“这样啊。”古月兰啧啧出声,“秀山会不会很失望?”
“那到没有。表哥看他还算有学识,做山匪的这些年也只是管理山头的事务,没有参与打家劫舍的事,便命人送他去西北军营历练,算是将功补过吧。”
古月兰皱眉:“秀山说没有打家劫舍就没有了吗?”
“不是他说的,是那群山匪说的。”方元善轻叹一声,“那些山匪对他观感极好,足见他为人不错。”
“或许是装的呢。”古月兰说。
“他能装那么多年,可见是个厉害人物。”
“也可能是个危险人物。”
方元善笑了,“阿月提醒的是,我们回头就写信提醒阿爹。”
“嗯。”
此时,二人刚走到了主楼的大堂门外,就和匆匆走出来的卫朝撞上了。
“古大夫!”卫朝一脸激动。
古月兰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关心道:“赶夜路了?”
“是啊。”卫朝翻找自己的衣袖,没一会就递上了一一张纸,“这是彦庭脉案。”
古月兰接过脉案,一边看一边走进大堂,“进来一起吃早饭吧。”
“是。”卫朝确实饿了,但他没有动筷子,而是等待古月兰看完脉案。
古月兰见此,说道:“从脉案上看,你外甥确实是得了风寒,只怕时日无多。”
“古大夫,求你救救他!”卫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彦庭从小没了爹娘,我和爹打算接他回京城教养,他却说祖母一人在江南太过孤独,便拒绝了我们。
小小年纪的他就如此懂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谢伯母怕是活不成了,我爹只怕……只怕也会丢了大半条命,呜呜……”
说着说着,卫朝没忍住便哭了。
古月兰无奈一叹,“我没说不救你外甥啊。你先别哭,起来把饭吃了,等会我就跟你一起走。”
卫朝喜出望外,激动道:“多谢古大夫,多谢古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