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回。
商荣掀了帘子走进来,朝那格行了匈奴人的礼仪,“见过那格副将。”
“你又来做什么?”那格很不待见商荣。
要不是他说什么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败正北军,大将军怎么会孤军深入。
如果不孤军深入,大将军也不会受伤,他们也不会折损那么多的勇士。
商荣从他眼里看到了厌恶和不耐烦,心里很是不满,面上依旧保持微笑。
“那格副将别生气,我手下有位医术不错的大夫,说不定能让大将军醒来。”商荣说道。
那格听闻此言,先是怀疑他的用意,后又想到东夏的医术确实了得。
犹豫了一会,最后他还是答应了让商荣手下的大夫来看诊。
不一会,一位老者便拎着药箱出现。
若是崔昀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位老者,因为他就是前太医院院判——张太医。
当初崔昀被古月兰诊出中了绝嗣的毒药,便曾去找他把过脉。
当时张太医直言——无药可救。
检查了铁木勒的伤口后,张怀便道:“大将军需要缝合伤口,不然这么大的伤口极难愈合。”
那格自然不懂这些,便看向他们的军医。
匈奴的军医也是一脸懵,颤颤巍巍道:“副将,下官不会缝合术。”
“不会就学!”那格很生气,指着张怀道:“跟他学。”
军医自然想学,可人家想不想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在张怀没有藏私,毕竟缝合术也是他从别的大夫那里学来的。
等张怀从主帐出来,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商荣与他回到休息的帐篷,问道:“铁木勒醒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四成吧。”张怀给出了答案,“这还是他求生意识强烈的情况下。”
商荣听后,轻叹了一声,“这么好的局面他都能受伤,难道真是天意?”
张怀不懂他嘴里说的天意。
东夏这边,江定的疫病症状正在慢慢消失,恢复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