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还有鸡汤,我叫厨娘给你下碗鸡汤面。”春大夫起身,却被古月兰拉住袖子。
“您继续忙,我自己去。”古月兰离开没一会,图北从屋里出来。
他出来后,第一时间找的便是古月兰。
“春大夫,古大夫起了吗?”图北看向隔壁的屋门。
若不是顾忌古月兰是女子,他都想闯进去把人拉起来。
一个女子竟如此能睡,也不怕婆家嫌弃。
春大夫一边翻晒药材,一边道:“古大夫去吃早饭了,兵爷再急也要让她吃饱了再说。”
图北着急主子的身体,不满道:“这都辰时了,她起的是不是太晚了?”
春大夫抬头看着图北,“兵爷怎么不说古大夫昨晚睡太晚了?”
图北语塞,气得要抽刀的时候,图扬出来了。
“图北,主子叫你进去!”他就不该让这小子来请古大夫的,尽会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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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古月兰捧着大瓷碗在吃面,一边透过窗户的缝隙欣赏图北的气急败坏。
图扬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含笑走了过去,“古大夫,昨晚辛苦你了。”
古月兰吸溜了一口面,才笑眯眯的说道:“这是我医者的本分,你不用客气。”
图扬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却知道,这位古大夫可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和蔼,她记仇着呢。
吃饱喝足的古月兰与春大夫、邓大夫一起去给病人复诊。
杨尉看到古月兰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这位便是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古大夫?”
小丫头也太年轻了吧。
古月兰含笑说道:“这功劳我可不能全接,毕竟春大夫、邓大夫他们也参与了救治,您的命是我们三人一起救回来的。”
杨尉没想到古月兰会如此谦虚,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多谢三位大夫救了我的命。”
“您笑的时候收敛一些,小心扯到伤口。”古月兰才说完,杨尉便哎哟一声,露出呲牙裂嘴的模样。
古月兰轻笑了一声,“大人伤势未愈,还是安静一些的好。”
缓过劲的杨尉立即点头附和,“对对对,要安静。”
古月兰坐下后,便开始把脉。
过了一会她让开位置,由春大夫、邓大夫先后上前把脉。
而后,三人辩证一番后,采用了古月兰的药方。
“妙啊,古大夫这药方虽然简单,但从未有人这样开过药方。”春大夫赞叹道。
邓大夫捧着药方道:“师兄,我去抓药。”
“去吧,顺道把药给煮了。”春大夫使唤起师弟来,那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邓大夫含笑应下,就去前院抓药。
图扬一看古月兰只字不提解毒的事,直接道:“古大夫,你何时能给我们主子解毒?”
“急什么。”古月兰拿出她的银针,“你家主子的身体还需要养养,不然我毒还没解完,他的身体先熬不住。”
图扬听后,看了一眼杨尉,“我家主子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五日后解毒最佳。”古月兰看出杨尉的急切,“您若实在着急,三日后也可,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杨尉松了口气,说道:“多谢古大夫成全。”
“身体是您的,我作为医者只能帮您到这。”古月兰说罢,示意图扬把盖在杨尉身上的毯子掀开。
杨尉愣了愣,倒是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道:“古大夫年纪轻轻竟会针灸之术,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极少有人会这样的手艺。”
“我从小跟着祖父学的,算是家学。”古月兰只简单的说了一下,便专心的给他施针。
施针途中,她不忘跟一旁的春大夫解说、探讨。
二人这傍若无人的学习和请教,愣是把杨尉主仆三人都给惊呆了。
等古月兰施针结束离开,杨尉才问留下来照顾他喝药的春大夫,“古大夫是你们春家哪位姑奶奶的后人?”
春大夫一愣,而后释然一笑,“您既然知道春家,便该知道春家可没有哪位姑奶奶的夫家姓古。”
“东夏国竟还有医术这般了得,却和你们春家没关系的大夫。”杨尉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