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拔!”图扬绷着脸道:“我们主子什么伤被受过,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古月兰和春大夫、邓大夫二人换了衣服,净了手,将无关人等都请出了厢房。
图北不放心的盯着厢房看,“图扬,咱们就这样把主子交给他们吗?”
图扬抿着唇,“你没听古大夫说,人太多在屋里面,容易滋生病毒吗?”
“什么病毒?这话我们以前可从没听军医说过。”图北来回踱步,“他们要是对主子做些什么……”
图扬瞪眼,“你没瞧见古大夫的家人还在这里吗?”
谁做坏事还带着家人,是嫌家里人死的不够快吗?
图北看了一眼气呼呼的方青梅和大丫,理亏道:“那个,我去买点吃的。”
厢房里,古月兰拿着手术刀,从箭矢附近切开伤口,确定箭矢没有伤到心脉的时候,才道:“春大夫、邓大夫,一会我拔了箭,你们就把药粉往伤口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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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上次回去的时候,用三七制作了几瓶止血散,不然,这么大的伤口她就算能用银针止血,只怕伤患也会流血过多而亡。
古月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握着断箭道:“一、二、拔!”
“噗——”拔出箭的刹那,她被喷了一脸血。
她来不及擦脸,拿起针线开始缝合伤口,动作之快,看得春大夫和邓大夫都惊了一下。
“别发愣啊,快撒药粉!”古月兰急切道。
等把伤口缝合后,出血量也在慢慢减少,古月兰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忙,就是两个多时辰,累的古月兰直接瘫坐在地。
“今晚我来守夜。”古月兰有气无力的说道。
正在做收尾工作的邓大夫,“还是我来吧,古大夫不放心可以在隔壁厢房住下。”
古月兰想了想,“好,那辛苦邓大夫了。如果病患出现发热情况,一定要叫醒我。”
“放心,一定会叫醒你的。”邓大夫说完,看向春大夫,“师兄,你扶古大夫先出去吧。”
“不用,我自己能走。”古月兰午饭都没吃,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看到她从厢房出来,方青梅立即递上两个包子,“三嫂,你先吃点东西,四哥已经在家做晚饭了。”
古月兰没接包子,“你给我打盆水来,我梳洗后再吃。”
这时,图扬和图北立即围上来。
“古大夫,我家主子没事了吧?”图扬问。
“古大夫,我主子身上的毒你能解吗?”图北问。
古月兰洗了脸和手后,才道:“箭矢拔出来了,能不能脱离危险要两天后才能确定。至于他身上的毒,我开的药方能缓解,想要真正解毒必须要等他醒来后才能施针。”
图北听后,瞪着眼睛看她,“古大夫此话当真?”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古大夫反问。
图扬拍了一下他的头,“你对古大夫客气些。”
图北轻哼一声,便不再说话。
图扬说道:“古大夫,真是辛苦你们了,等主子醒来我们一定有重谢。”
“重谢就不必了,多给点诊金就是。”古月兰的直白倒是令图扬有点惊讶。
不过,能用钱打发的事情他觉得再好不过。
古月兰坐在后院的台阶上,吃着方青梅买给她的包子。
春大夫师兄弟正好从厢房出来,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模样,都笑了。
很多时候,他们为了治病救人经常赶不上饭点,饿起来谁还顾得上吃相好不好看呢。
春大夫看来一下天色,对药童道:“吩咐厨娘多做些饭菜。”
古月兰看向方青梅,“青梅,你回去吧,告诉你三哥我今晚要在同仁堂守夜。”
“三嫂,我留下陪你吧,咱请药童帮忙去传个话。”方青梅抓着古月兰的手不放。
“成,你留下陪我。”
只是,不等药童去传话,方元善那边已经从孙管事和大丫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此时,他提着食盒走进了同仁堂。
坐在前院的图北看到他,拦住问道:“做什么的?”
“给我家娘子送饭。”方元善提起食盒,“古大夫是我娘子。”
图北听后,眼神微眯,“等着。”
后院,古月兰听到方元善来给她送饭,又惊又喜。
她跑到前院,一眼就看到了他,“相公,你怎么来了?”
方元善转过身,把食盒顺势提起来,“给你送饭。”
“在同仁堂你还怕饿着我吗?”古月兰含笑看着他。
“家里的饭菜总归更合口味一些。”方元善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她去了后院。
春大夫和邓大夫得知方元善来送饭,都忍不住打趣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