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联系过你吗?”古月兰问。
王管事摇头,“没、没有,一次都没有。”
古月兰想到了跟原主一起长大的妹妹,问道:“三小姐的情况你可知道?”
王管事哭唧唧道:“大小姐,小的、小的一个外男,怎会知道三小姐的事情。”
问不出什么的古月兰觉得留着他们也无用,便道:“黑哥,这俩人都卖了。女的卖都山里去,男的卖到矿山。”
翠红一听自己要被卖到山里去,顿时嚎叫起来,“小姐、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小姐放过奴婢,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好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古月兰蹲在翠红的面前,“说吧,我那些首饰都被你藏去哪了?”
翠红的哭声戛然而止,好半晌才道:“被、被奴婢埋在了租住小院放柴火的地下。”
小主,
“还挺会藏。”古月兰说完,看向老黑,“黑哥,这俩人麻烦你处理一下。”
“小姐、小姐,你说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的,小姐……”
古月兰无情的把翠红一脚给踢开,“当你和王管事合谋要害我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老黑看着这一幕,心道:这位秀才娘子是个狠人。
不能惹,不能惹!
解决了翠红和王管事这俩麻烦后,古月兰顿时轻松了不少。
方元善抬头看了看天,“阿月,我们该回县城了。”
“不急,我们回镇上挖些东西。”原主的首饰她就算不用,也可以卖了换钱或者送人。
方元善与她回到镇上租住的小院。
如今,小院是钱氏带着大朗二郎在住,方青山住在铺子里,方便守店。
从柴火堆下面挖出翠红藏的东西时,古月兰赞叹了一句:原主的嫁妆还真不少。
首饰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值个二百两。
当然,里面的一百两是借的印子钱置办的,剩下的才是亲爹给她置办的。
二人赶到县城已经戌时一刻,再过两刻钟就要关城门了。
进了城后,古月兰才松了口气,“可算是赶在戌时三刻进了城,不然咱们今晚就要露宿野外了。”
马车刚送他们到桂花巷,就听到大丫的哭泣声。
“四叔,你怎么那么坏,黑风都死了,你还要吃它的肉,呜呜……”大丫哭的好不伤心。
方青平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吃黑风的肉了,我是说黑风是三嫂花钱买的,它死了不如把它称斤卖了还能赚点回来。”
“哇~四叔坏,四叔是大坏蛋,我要告诉三婶!”大丫哭的不能自已。
方青梅瞪了一眼四哥,哄着大丫道:“大丫,快别哭了,吵到四周邻居就不好了。”
大丫一听倒是收敛了哭声,嘴里却道:“除非四叔答应我不卖黑风,不吃它的肉,我才不哭。”
“不卖不吃,难道要把它埋了?”方青平挑眉。
三嫂真是把这些孩子给宠坏了。
谁家的牲畜死了不是卖了换钱的,到了他们家还要给这些牲畜挖坑埋了,这得多糟蹋钱啊。
“对,把它埋了!”大丫非常坚持,“黑风是我们的朋友,不能吃它的肉!”
方青平:“……”
门外,古月兰和方元善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青梅,我和你三哥回来了。”
方青梅一个激灵,笑道:“大丫,你三婶回来了。”
这下子大丫也不哭了,急匆匆跑去开门。
可惜她还是矮了一些,门栓没够着,最后还是方青梅开的门
“大丫,你怎么哭了?”古月兰明知故问。
大丫扑到她怀里,“三婶,黑风死了,呜呜……”
“是三婶不好,三婶医术不精,没能治好它。”古月兰自责道。
大丫却摇头,“不是三婶的错。回家时爷爷都跟我们说了,马骨折后是很难活下来的,我、我就是有点点难受。”
“三婶也难受。”古月兰轻抚着大丫的背,“明天我们把它带到郊外埋了吧。”
“嗯,埋了,不卖它不吃它的肉。”大丫说这话的时候,还回头看着方青平。
方青平气得磨牙,小丫头片子,你倒是长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