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兄!”几人齐齐唰唰的叉手。
陈玄烈脸皮一跳,秦家的这些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辈。
旁边还围着一圈人,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只是站在那儿,就感觉煞气逼人……
秦宗权大手一挥,“都是自家兄弟,快快拿酒肉出来。”
说着就在营中架上了篝火,秦家兄弟拖来两头肥羊,手起刀落,斩下头颅,当场洗剥起来。
“哎,节帅若用我之策,大唐哪还有这多事?”秦宗权端起一碗酒就猛灌了下去。
“朝廷也有朝廷的苦衷。”
“正是因为有苦衷,就该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灭了黄巢,不然他日沙陀人作乱,黄巢再起,必将腹背受敌,可惜崔节帅爱惜名声,不愿扛事,上将军老迈,锐气已失!”
这厮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不过也有一定的道理。
谈到军事,陈玄烈来了兴趣,“秦兄以为沙陀、草贼谁危害更大?”
“自然是沙陀,草贼四方流窜,一旦朝廷恢复生机,不难剿灭,然沙陀与代北武人勾结,横跨两镇,番汉部众数万,外有鞑靼为援,假以时日,轻则为安史之乱,重则为拓跋魏。”
他能在一众狠人中脱颖而出,掀起滔天巨浪,战略眼光绝不会差。
“秦兄高见。”陈玄烈敬了一碗。
“哈哈,说这些闲事做甚,说点高兴的,五郎可知我忠武家眷中,谁家女子最正?”
秦宗权三两句又扯回来了。
“小弟戍守西北边地三年,一回来,就征剿王仙芝去了……”
“鹿六家的女子!”
“鹿晏弘?”陈玄烈一愣,没想到吃瓜又吃回自己身上了。
旁边的秦宗衡一脸邪笑道:“嘿,五兄有所不知,那鹿六削尖了脑门往上钻,近日准备将女儿嫁给卢相公的三儿子……”
“还有这事?”陈玄烈神色一动。
虽说婚约没成,但鹿晏弘这么搞,就太不给陈家面子了。
以前陈家家道中落,也就罢了,但现在陈家已略有起色,陈玄烈的十将距离鹿晏弘的都将也就一步之遥……
“这还有假?”秦宗衡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