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华洪指着前方一面“忠武”小旗,那是为招兵特意树起来的,此刻正在寒风中无精打采的招展,旗下一个人都没有。
透着一股诡异。
“吁——”陈玄烈勒住战马,“上去看看。”
田师侃二话不说,下马提刀,带着两人一步一步靠近。
陈玄烈则靠近华洪,如果前面是埋伏,今日必杀华洪。
不,不仅华洪要死,陈玄烈会毫不犹豫的连李可封一起做了!
因为对方已经越界,打破了军中的平衡,更不会放过自己,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一步一步陷入绝境。
生死、命运皆在这一瞬之间。
陈玄烈呼吸加重,脸上杀气纵横。
胯下战马似乎预感到什么,口鼻间喷出一团白气,不安的刨动前蹄。
田师侃一步一步向前摸去,三人呈品字队型,一人在前,两人兼顾左右随时突发状况。
然而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寒风呼啸,小旗猎猎作响。
“无人!”田师侃吼了一声。
“无人?”陈玄烈一愣,要么有埋伏,要么发现田克荣的尸体,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完全超出了预料。
“或许是我等多心了,田队头安然无恙。”华洪满脸疑惑。
“找到田队头再说。”陈玄烈脸上杀气尽去,从目前看,华洪可以信任。
过了今日这道坎,陈玄烈才敢真正信任他。
“五郎,眼下最紧要之人并非田队头,而是薛节帅,他若有三长两短,我等就只能提刀以向长安……”周庠一脸凝重。
薛弘宗如果被杀,那么忠武军与朝廷彻底撕破了脸皮。
一方节度使被杀,绝不是小事,更何况薛弘宗也是三朝老臣,名声尚可。
魏博镇之所以能随意杀节度使,是因为朝廷鞭长莫及,几個节度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等于自相残杀,对朝廷有好处。
而现在忠武军在关中杀薛弘宗,等于在皇帝的家门口打皇帝的脸,朝廷不战也要战,忠武军不反也要反。
若造反能成也就罢了,但熟知历史进程的陈玄烈知道一定不会成功。
几年后,沙陀李国昌李克用父子走的就是这个路子,最后被揍的逃亡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