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梁延寿,陈玄烈心中大喜,暗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人绝对是可造之才。
大火一起,形势就变了。
“现在还是计谋否?”陈玄烈砍翻一名僧兵。
田师侃单手挥舞骨朵,专挑甲士敲。
仇孝本则指挥弩手协助射杀甲士。
“你……”史怀操惊疑不定。
迟疑之间,火光越来越大,噼噼啪啪作响,僧人们的哭喊声穿插其间。
陈玄烈几次铤而走险都是遇火而安,名字中又带着个火字,看来这辈子都逃不过杀人放火的命数。
玄者,不可名状也。
烈者,勃然之势也。
“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陈玄烈持刀而立,气势完全压住了他们。
史怀操后退两步。
杜论悉加手按刀柄,脸上却惊疑不定,不敢出手。
唯独那名富态僧人眯着眼,盯着陈玄烈的脸,笑道:“施主莫要再诳骗我等了,若是忠武军来了,绝不会只有这种声势,诸位速速出手,莫要迟误!”
贼人与僧兵气势一振,乱刀劈来。
一名忠武甲士当场被砍翻在地。
陈玄烈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火也放了,时间也拖了这么久,李师泰就是一只乌龟,也该爬过来了。
“事已至此,当死战也!”田师侃喘着气大吼道,身披数创,兀自不倒,力战在前。
他身上毛病虽多,但在战场上则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受了伤,幸好穿着盔甲,一时片刻死不了,而他们眼中已经升起了死志。
陈玄烈望着阁楼前的三人,即便战死,也要先弄死这帮人。
噼噼啪啪,寺院中的大火越来越大。
照亮了半个夜空。
也照亮了寺院外一队五百步骑的身影。
为首一人,正是李师泰,却看着大火,嘴角卷起一抹冷笑,明知故问道:“三郎,你说寺院中是何人哉厮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