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烈不禁想起李可封来,已经多日没有露面了,成天窝在原州刺史府中开展多人运动。
五个老卒也是杀气腾腾,都是杀人放火的一把好手。
陈玄烈斜了田师侃一眼,“此次出去没有向指挥使禀报,最好不要泄露踪迹,你这铁挝太过显眼,换个兵器。”
铁挝分单手和双手,势大力沉,属于重兵,军中用的人不多。
拿着这玩意儿出去,立即就会被人认出来。
田师侃一脸不乐意的换了把骨朵,其他人则清一色的横刀。
陈玄烈思索了一阵,又让他们带上弩机。
出营时,守卫一眼就认出田师侃和陈玄烈,眼神晃了晃了,当没看到,直接放行了。
虽然方便,但陈玄烈心中警惕起来。
眼看戍期将满,士卒们肉眼可见的松懈下来,加上李可封整日泡在女人堆里面,伤了士气。
这时代大多数牙兵牙将其实也就这么点出息。
一出军营,梁延寿、贺狼儿带着四五十号人等候多时。
有乞丐,有流民,有缺手的,有缺脚的,有孩童,也有老者……
陈玄烈早已见怪不怪,其实这样的人消息才最可靠,因为没人会防范他们,关键成本低廉,一口吃的,就能换来他们的尽忠职守。
陈家也不富裕,父亲陈奉先大手大脚,仗义疏财,陈玄烈也只能将就。
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
不过其他人不这么想,五个忠武老卒眼神古怪,仇孝本憋着笑。
田师侃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五郎从哪儿寻来如此多的精怪?”
“见过兄长!”众人齐齐躬身,叉手一礼。
“不必多礼,诸位辛苦了,带路吧。”陈玄烈依旧和气,不过这场景让他感觉成了后世道上的大哥……
入乡随俗,陈玄烈就在这群的人簇拥下,奔向城东的济元寺。
别看世道乱糟糟的,寺庙却香火鼎盛。
四面八方的富户、豪族、官宦,有钱的没钱的都来供奉。
山门前车水马龙,即便到了黄昏,依旧热闹。
史怀操选了这个地方,的确能遮人耳目。
乞丐们有的翻墙,有的钻洞,混入寺院内,陈玄烈装成香客,从正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