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我肯定要举报xx清,他背着组织干了那么多坏事。”我对老人说。
“可他毕竟在组织里干了那么多年,位置那么高,想要扳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老人说。
“我不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要人够多,人心在我们这边,看还有谁敢去保他。”我说。
我们正说着,走到了一个分岔口,左边是往出口走,右边则是一所大学的校门。
我想往大学里走,但老人却要出去,没办法,只能和老人一起出去了。
在一边往外走时,我拿出手机点开地图,想着去看看身后的大学是什么大学。
这一看不得了,这大学从外到内,分别是教学楼,图书馆,技术楼,行政楼,食堂,最深处居然有兵营。
而且,兵营所划分出来的区域像是缩小版的中国地图。
“你看。”
我把我的发现给老人看。
老人看了,并没有很吃惊,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走出公园,路开始变成下坡路,两边的景色从树木变成楼房。
第一栋出现在眼前的建筑叫育风楼,看起来像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建筑,楼下还有几个没人打球的篮球场。
第二栋是一个像是老厂房改造的自行车店,很大,墙面外还挂着一些单车。
看着如此大的自行车店,我突然说:“大城市就是好啊。”
“好什么好,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独有的平静与幸福。”
我扭过头,旁边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大学舍友们。
(二)
我和一群人排着队站在一扇门外。
我们这群人都是没了阑尾的。
突然,门开了。
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坐在一张椅子上,椅子旁边放着一个大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同样透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第一个。”她说,然后排在第一个的人就走到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然后把手伸进袋子里掏了掏,掏出了一条透明且弯弯曲曲的管子,接着一手抓着管头,一手拿着勺子从一边桌子上的铁桶中勺起一大勺看起来黏黏糊糊的肉糜往里灌去。
一勺又是一勺,直到管子的前半段因后半段是弯曲的管道,所以肉糜下不去而被肉糜膨胀得极大才停下来。
而此时,站在女医生面前的人的脸色变得极差,腮帮子鼓鼓的。
“给我消化下去,这条是你的肠道,要是下不去的话,那就表示着你的阑尾手术失败了。”
话音刚落,管子里的肉糜突然蠕动起来,一下就挤过弯曲的管道下去了。
那人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正常了。
人一个个往前,肉一勺勺下去,很快就轮到我了。
我看着医生把肉倒进管子,每倒一次,我感觉我的肚子就涨一次,也越来越难受。
当她跟我说消化时,我却怎么也消化不下去,找不到能够让消化进一步消化的着力点。
当难受的感觉达到极致时,我跑到一边的垃圾桶里吐了,吐了满满一桶肉糜。
然后我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我肚子里的阑尾还在。
再然后我听到闹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