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当时也只是感到了一丝丝疑惑,并没有说什么,”道长说道,“但是桥末钦是唯一一个从老罗之死中获利的人,这是无法否认的。”
罗九天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似的,扑腾一下坐到床上,看起来十分怀疑人生,老罗走到他身旁,伸手按了按他的肩膀。
“然后……”道长低眉,看向昏迷的妙真,“就是妙真的事。”
“你觉得将妙真伤成这般的人,也是桥末钦?”夏花问道,“妙真是老桥亲传弟子,他为何要伤自己的徒儿?”
“咱们分开之前的那几天,你们觉不觉得,妙真的状态有些奇怪?”道长问道。
“分开之前……”李木源回忆道,“妙真那些天确实不在状态,但那是因为由他看管的疤眼无故消失,妙真感到自责才会……”
“不是的,”夏花笃定地说道,“我了解妙真,他是不会陷入那种没有意义的情绪内耗里的,妙真那时的样子,我也感到了不对劲,他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但又不确定,”道长帮夏花说了出来,“想说些什么,却又不能说。”
“对!就是这种状态,”夏花说道,“你的描述很精准。”
“因为这就是我这几天的状态,”道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怀疑,他一定是从疤眼的消失中得到了什么启示。”
“他对我们说了谎?”李木源问道。
“妙真不会说谎。”夏花说道。
“妙真确实没有说谎,而且他如果说谎了的话,问灵是能够看出来的,”道长说道,“所以我意识到,妙真是通过已知的线索,联想到了什么……现在想想,那疤眼是如何消失的?”
“妙真说……”罗九天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怔怔地看向半空中的虚无,声音里也充斥着虚无,“他一觉醒来……那疤眼就不见了……”
“确切地说,”道长说道,“是妙真已经在那疤眼身上施过法以后,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困意,醒转过来之后,那疤眼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
“当时的妙真,应该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师父,所以他才会显示出那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道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