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信。不是,我是说我不是为这个……”云禾想解释,但越描越黑,索性闭紧了嘴。
顾连辞轻笑起来:“那你这般急切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
云禾这才回过神来:“我前几天做了个梦,梦见你去岭南剿匪,中了埋伏,被当地的一种瘴气所袭,腰上的伤也裂开了。所以……”
“所以你是担心我?”顾连辞低头看她,眼里闪着意味深长的光:“你是怕我出事,然后你就会当寡妇?”
云禾抿紧嘴唇不说话……她说什么啊,她现在还未和离啊。
她不说话,顾连辞也不逼她,就笑着看她,让她越发脸红。末了,她瞪他一眼:“别胡说了。反正你记着我说的话吧,若是真要去岭南,就一定要小心!”
这件事也是昨个儿长乐说起太医去顾家送滋补药时,她忽然想起的。
前世的时候顾连辞刚和宋小姐订了亲,就传出了他在岭南剿匪中了埋伏之事,当时说得严重,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宋小姐还急哭了。
当时云禾也是听坊间那些人传的,真实性不可确定,她也是昨天忽然想起,一时担心,也顾不得真假,赶紧来告诉他了。
很明显,顾连辞并未当回事,他笑着看她:“岭南如今并无匪情,而且朝中闲将众多,皇上不太可能派我去,我这腰伤是真的还没好。”
“哦,你上次不是说无大碍了?”云禾岭瞥了一眼他的腰部,那里裹着腰封,瞧不出端倪来。
她有些担忧起来。
顾连辞压低了声音:“寻常走动没啥问题,但是骑马射箭却不爽利。大夫说需得再养些时日就能恢复如初。”
“那就好。”云禾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能梦见我,我很高兴。”顾连辞低声笑。
云禾转过身要走:“我出来已许久了,话也带到,我就先走……”
话还没说完,手就被顾连辞牵住……只是指尖的触碰,就已感觉到了炽热的温度。云禾觉得不妥,但不忍心抽出,于是任由那感觉持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