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铺子太受限制,我们得包个茶园,再找个制茶手艺高的师傅才行。这市集旁侧有个桃源村,你去找村里一位叫丁十七的聊聊,他是制茶的高手,定能知道你需要的信息。”
云禾正好知道这个信息,也是前世时听人说起的,说那丁十七脾气虽古怪,但却制得一手好茶。这种硬骨头给白芍试试,说不定有转机。
白芍性子活泼,还有着一腔孤勇的执着,在大宅院里不合适,可放在广阔的生意圈里,那就是可用之材。
果然,半月后她就带回了好消息,说丁十七已经答应入驻他们的茶庄了。
云禾有些好奇,问她是怎么做到的,白芍笑着说:“我若是直接说明原因,他定会将我撵出去,所以我故意说自己是临安城来的,想跟着学学制茶的手艺。然后那几天我可劲的干活,他才渐渐地放下了戒备。”
“丁十七说他早就察觉到不对劲,只是想看看我能坚持多久。他说他也没想到我能干得这么好。他说他答应加入,并且还给我介绍了附近最好的茶园。”
白芍展示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采茶采得指尖红肿,炒茶烫得好几处脱皮。脚后跟也磨破了,说是采茶走的山路都很陡峭,一天一个来回实在累得慌。
她感叹起来:“从小到大,我一直由夫人和江嬷嬷照顾着,根本没吃过什么苦,现在才知道各行各业都不容易。”
云禾很是欣慰,她觉得做生意是真的锻炼人,无论是白芍还是远在农庄的苏月影,都变化神速。
怎么说呢……就是她们更自信了。
她们不会仅仅以女性的方式生存着,不会只追求为人妻、为人母。
她们更为了自己而活,为了生存也为了理想。这样的人生是熠熠生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