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你嫁入了安昌侯府,可学士府终究是你的娘家,可得记得关照两个弟弟。”
“娘家兴旺才会是你的靠山,人家才会高看你一眼。”
“在侯府莫要任性妄为,免得丢了学士府的脸面。”
“三日后你大姐回门,你还得再回来,要不然失了礼数,会让人看笑话。”
她字字句句全是教训,丝毫没问云禾在侯府过得如何,有无困难。
云禾左耳听右耳进……她心想自己过好才是正事,她才懒得管娘家这帮子人呢。
没过多久,范以安骑着高头大马前来迎亲了。他今年二十二岁,儒雅端正,眼神也漾着温柔的暖意。
他翻身下马,步伐坚定,背也挺得很直。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说这赵家大小姐虽说下嫁,但范以安的人品气度倒是不错,日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
云禾听着这些议论之声,隔着人群望向他,只觉得一阵阵反胃……这些人所见到的不过是表面伪装罢了。
范以安骨子里充斥着寒门子弟的自卑和满腹才华的自负。
这两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刚愎自用喜怒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