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不是逃脱不了的么……
“可是并无宫中的人颁旨,这圣旨就这般拿着,这……”
“这是拓本,那锦帛也不过是寻常,圣旨如今还在他那边。”沈珺牙齿紧紧咬住:“那是他费心求来的,怎会轻易给我。”
“可是主子,您如今的身份是江南丝绸商沈家之女,便是同名那又如何,您又不是这什么劳什子的阁老幼女。”
“咚!”一道明黄的折子落在马车的小桌上:“如今我不过是已故沈阁老寄养在江南的幼女,沈家那边,族中长老都已经将寄养的声明签字画押。”
“看来,我们离开客栈之后没多久,这人就已经怀疑我们了,甚至避开了我们的耳目,将这一切拿到手。”
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懂,为何谢辞景要这般了,若是因为客栈之事,担心自己走漏风声,大可直接杀了自己,或者用其他方法要挟自己便可,如此,难道当真只是为了拒婚?
沈珺眉头紧锁,心中疑惑如藤蔓般缠绕。她抬眼望向窗外,阳光被云层遮挡,天色渐暗,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她回想起谢辞景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总能洞察人心,却猜不透他此刻的用意。
突然,马车猛地一颠,车外人声喧杂,沈珺回过神来,只见前方似乎有人影晃动。她心中一紧,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一黑衣人闪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直逼马车而来。白芷惊呼出声:“姑娘!”
还不等反应,长剑已经架在了沈珺的脖子上。
“你们若是再往前,我便杀了她!”
“大胆贼人,还不快将人放开,不然格杀勿论!”裴潜的声音响起,沈珺一愣,也没有想到,回京二人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你不是一向自诩为民的好官么,若是再上前一步,那我便将这女子杀了!”
“你这人莫不是傻了,当真以为在这街上随便挟持一人,便可以要挟大人了?”沈珺冷笑:“想来你这算盘怕是打错了。”
“闭嘴,你莫不是当真想死。”
刀刃压下来,沈珺感到了疼痛,白芷急死了:“姑娘,你放了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