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户部尚书则面露难色,道:“陛下,如今国库并不充盈,若要调兵遣将,军需粮草恐难以为继。
从京城到北临,一则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二则天气越来越恶劣,行军路上本就艰难,残羹冷炙无法下咽,待将士们到了北临,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啊!”
皇上听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转头太子,盯着他缓缓问道:
“太子,你如何看?”
太子被点名,连忙拱手,“回父皇,儿臣以为,北临是大魏的另一个国门。
若北临城破,京城也安稳不了多久,皇叔在北临征战十年,对敌军的了解,自然要比其他将士们多。
儿臣以为,父皇可以从北临周边的府去筹集粮草送去北临,再派一支军队轻装简阵,日夜兼程赶往北临,无论如何,都要抱住北临。”
太子说完,低头立在一旁,等着皇上下令。
而皇上,则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一边琢磨可行之策,一边将三人的话,在心里揉碎了掰扯。
他深知,北临若失,京城将危在旦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御书房中的灯火一直亮着。
“爱卿可有把握,能在江南筹集到足够的粮草?”
“臣没有把握!”户部尚书如实说道。
江南的官场虽然被北临王与大皇子清扫了一番。
可如今那些粮食,还是握在大户与巨商手中。
若是那些人不松口,他其实,还真是鞭长莫及。
毕竟,京城里一道指令下去,那些人能执行个三分,都算好的了。
“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啪——”
皇上一拍桌子,指着底下的二位尚书大人痛骂起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二位大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太子见状也跟着跪下,“父皇息怒!”
“息怒?朕息怒有什么用?”
“朕干脆被你们气死了算了,北临敌军压境,眼看就要破城了,朕的亲兄弟,守在北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