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甜水,人家也喊我姑娘,就他眼珠子不好使,看不出我是女子。
还一脸防备盯着我抓姐姐的手上,恨不得剁了我手似的?”
钱多多说着,耸了耸肩,“姐姐,你等着吧,我迟早把他的皮撕下来,看看他内里是黑的白的。”
“你呀,他或许就是一时兴起,也或者,单纯就想谢谢我,没事的。”
沈意欢不想小多为了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钱串子听了半天,看沈意欢没有动心的意思,这才放下手里的碟子,坐直了身子,“意意,杨管家他们,你有主意了没?”
沈意欢闻言,放下茶碗,认真的看着他,
“钱伯,都差不多了,等庄子上的管事们一来,证据确凿,我便将他们发卖出去。”
她不想身边随时都有背叛她的人存在。
“那就好,你跟我来书房里!”
钱串子起身说。
“好!”
沈意欢道了一声好,起身跟在他的身后,与钱串子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里。
“意意,坐!”
沈意欢点点头,坐在椅子上,钱串子从一旁的密室里取出一沓纸,
“意意,这是杨家人从庄子上带走的粮食果蔬。
有的是以你的名义,有的,则是以你早施粥,或者其他的名头带走的。总之,证据都在这里了。”
沈意欢翻阅着钱串子给她的证据,脸色波澜不惊,大概浏览了一遍后,将证据放在桌子上兴致缺缺,继而眼神期待的看着他,
“钱伯,还没有他的消息吗?”
钱串子抿了抿嘴,眉头紧锁着,“意意,许是当年,你还小……”
“不会的钱伯,我虽然小,但是我的记忆中,娘就是生了两个。”
沈意欢三指扶额,大拇指揉着太阳穴,她隐隐约约记得,娘生弟弟时,她坐在台阶上。
爹娘说话的声音,婴儿哭泣的声音,似乎一切都证明,娘生了两个弟弟。
那些年,除了放纵自己,她还抱着奢望与幻想,能够找到弟弟。
那个被爹爹藏起来的孩子。
可,这么多年了,还是毫无音讯!
难不成,真的是她记错了吗?
如果真的是她记错了,那么,娘亲生产的时候,为什么爹爹会抱着她哭?
为什么,娘亲会抱着弟弟,叫另一个一个名字,“沼儿!”
甚至,连弟弟那些小衣服上,也会绣上“沼儿”两个字?
可若他真的存在,为什么这么多年,钱伯带着小多走南闯北,开了那么多铺子,都没有他的消息。
“百花庄那里,也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