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霆，承认喜欢明鸢很丢人吗？”

“什么？”苏霆被他的话说得心脏颤了颤，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季牧野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三兄妹，眼底凝出暖光，和他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沉了一些。

“你好像忘了，人是你非要带进圈子的。”

他垂眸认真打量地上满身狼狈的老友，嘴角被拳头揍出青紫色痕迹，眼睛里都是对他这番话的恍惚。

苏霆眉头紧皱，开始回忆自己和明鸢最初相识的记忆。

不只是他，就连明鸢都快要忘记，她和苏霆当初第一面是怎么认识的了。

季牧野语气平淡，“你真的分得清心动和猎奇吗？”

他的话让苏霆愣在了原地，呆呆抬眸，看着季牧野冷硬的下颚线，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明鸢，小明鸢……你就是韩穆源的表妹？长得可真精致好看。”

“你表哥是我好兄弟，以后我也是你哥，来，小明鸢，喊一句哥哥听听。”

苏霆大脑绷紧。

原来最开始是他非要明鸢喊哥哥，是他先勾搭人家小姑娘的。

韩穆源早就跟爱人定居国外，这些年也从未回国。

久而久之，他都快要忘记那些久远的事情，因为他让明鸢喊他哥哥，还挨了韩穆源一拳头。

等他回神之际。

季牧野已经抱着女儿离开。

小团子回头对他挥了挥白嫩的拳头，警告他不许欺负自己的妈妈和干妈。

但没坚持几秒，一阵冷风吹过，她就赶紧把手缩回了毛茸茸的外套里，小脸也埋进了季牧野的脖颈处，把冷风全部都挡住。

陆糯糯在今天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领悟：冬天不能打架，太冻手啦。

黑色迈巴赫很快离开。

一门之隔的墙内，明鸢的思绪也刚从回忆中脱离。

“柠柠，你说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呢。”感慨的声音，似乎也没指望得到回复。

她没有再去关注门口的男人如何，转身回到温暖的室内吃早餐。

陆夕柠和她聊了两句，在工作电话进来后挂断了视频。

等她再次空下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想到季牧野对苏霆说的那句话，陆夕柠眼底沉下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