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酱块儿是去年冬天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在家里面儿呼的,整整烀两大锅的豆子,烀完之后就给弄成酱块儿,然后用报纸给包起来给放起来。
等到今天才把那些大酱块儿全都搬出来,把上面儿的报纸全都揭下来,大酱块儿上面全都长白毛了。
田老太习以为常,把昨天刷干净晾干的大酱缸全都搬到了屋里边儿。
他们家里一共有两个大酱缸,一个是到大腿那么高的,另一个是到腰的,田老太把这些大酱全都掰成块儿扔到了缸里,又把昨天去镇供销社买的一大袋儿盐倒进去,再往里面添了水。
拿酱耙子在里面儿使劲儿的搅和,上下翻涌。
都把里面儿的大酱块儿全都搅散了,水面上也浮了一层细细的白沫子。
田老太拿笊篱把白沫子全都给捞了出来,又拿着盖儿把两个酱缸给盖上,上面不知道为啥还系了个小红绳儿。
“好了!”老太拍了拍酱缸,转头看田宝宝和田卓,“以后这两口缸就是你们两个的活儿了,每天早晚打酱缸,下雨的时候要回来把酱缸盖给盖上!咱家今年有没有大酱吃,就看你们两个了。”
去年这也是他们两个的活儿,田甜没事儿的时候也帮他们打打酱缸,不过还是他们两个干的最多。
田立松和田立林把这两个酱缸搬到外边儿,等着发酵发酵就能吃了。
其实现在也能吃,只是生大酱而已,味道跟熟大酱是两个味儿,他们家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