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抱臂打了个冷颤,刚想开口问司机车上有没有备毛毯,旁边的人就已经先一步察觉到她的需求。
他干脆利落的脱下外套,盖到了她身上。
木质的清香混杂着蒸腾的热气,一同向她袭来。
有那么一瞬间,温肆仿佛身处青草和冷杉遍布的绿意丛林。
树木高大,青草繁茂,空气中充斥着刚下过雨之后万物潮湿的味道。
明明是带着冷意的一款香,却被他的体温烘烤得只剩下暖意,让她不自觉的通体放松,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顷刻间消失于无形。
等她回过神时,姜知淮已经用外套把她罩了个严严实实,连边边角角都掖得密不透风。
柔软的里料亲密接触着她手臂、脖颈处的肌肤,并毫不吝啬的将他残存的体温往她的体表输送。
这跟他们俩直接肌肤相贴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这点,温肆瞬间又坐不住了。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外套的禁锢,却被姜知淮一把摁住。
“你就当我是在为方才的失礼行为赔礼道歉吧。”他说。
温肆一想也是,她又没白盖他的!
肌肤相贴就肌肤相贴吧,总比冻死在车里好。
而且他们俩又不是没贴过,多贴两次也死不了人。
成功说服自己后,温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的外套。
并且因为太无聊,她身体斜斜的倚在车门与座椅靠背形成的夹角里,不动声色的偷瞄起了他。
平心而论,他长得很帅。
尤其今天的他还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比平日里徒增了几分斯文败类的味道。
看得温肆不知不觉中,就又将早就抛诸脑后的那些陈年往事回忆了起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她也是被他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吸引,然后才主动上前搭讪的。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温肆正要细想,就听到他闷笑一声,慵懒的嗓音里带着无尽的揶揄:“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看,干嘛偷偷摸摸的?我又不收你钱。”
思维瞬间被打断的温肆:“……”
好好一个帅哥,可惜长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