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得给他洗洗,再理个发收拾一下。
只是可惜,现在这野外,做事不方便,不然的话,在场的汉子,非得押着野人,分分钟给他搞清爽。
所有人都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这就像是猜盲盒一样的。
特别是那个来送餐的大婶子。
她在这里过了一夜后,原本早上的时候,就应该回村的。
现在看到这个事情后,哪里还有心情回去,比在场的人还要着急。
“我正好揣了一把剪刀,我来给他剪一下头发吧。”
“你们谁谁谁,领这可怜的孩子,先去河边洗个澡吧。”
说是河,其实只是一个很小的小溪流,早已经高温断水了。
汉子们很是热情地把野人带走了,等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蛇皮已经被人取掉,换成了一条还算干净的裤子和短袖T恤。
是这些汉子贡献出来的。
张耀阳把野人按在地上坐着,然后取过那大婶的剪刀。
“大婶,他可凶了,你没看到洗澡的那几个都被挠了,这剪头发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放心,我还是剪得不错的。”
张耀阳从前也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的,没有办法,两三个月就得剪一次,就算只要一两毛钱,但在乡下人看来,都是挺不划算的。
所以,大多时候,都是自家人给自家人随便剪剪就好。
大婶子倒也没有固执,她又没瞎,那些个汉子的惨状,可是历历在目的,一个二个看起来……唉……算了,她都有些不忍直视。
让这野人洗澡,就像是要他的命一样,本来都已经打服了,但在这个环节,又重新打了一遍。
野人也真的是扛揍,都被他们收拾成这样了,愣是没见其哭。
果然是从小浪荡惯的男人,有血性。
野人的一头板结头发,在张耀阳的剪刀之下,很快就掉落下来。
在他的手底下,野人那个乖法,一动不动的,就像个木头。
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见到一个清秀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除了行为举止,带着一丝兽性,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