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废话,这个车厢里的同志大多都是京市人,京市还分东南西北城呢,具体点!”
庞国强憋着气回答“西城”
京市作为首都,也遵循了那么一点点古制,西城住着有权的,东城住着干部,南城北城住的都是普通人。
要是再细分一些,北城工人家庭多,南城贫民多,小混混也多。
卫宣得意的从身上打着补丁的军绿色挎包里,摸出一张纸递给朱继军。
在刚认识的几人里,唯有朱继军和她没有利益冲突,坑她的几率最小“你来做个见证。”
她又问庞国强“我问你,我的名字是哪两个字?是宣战的宣,还是萱草的萱,或者是喧哗的喧,还是寒暄的暄?”
语气,神态都透着一股得意又欠揍的意味,气的庞国强脸色铁青,要不是同伴拉着,他早就冲过去了。
他继续憋气,怒吼“草字头的萱。”
话音刚落,朱继军惊呼,还有看热闹凑过来的几位男知青都神色奇怪的看着庞国强。
卫宣气势大涨,头颅高高抬起,一挥手“朱继军,你告诉他上面写的是什么。”
朱继军有些兴奋,啊啊啊,好激动,好开心,竟然能近距离参与这么振奋人心的事。
他清清嗓子,仿佛要宣布什么重大事情一般,不自觉用上了类似播音腔的语调“卫宣,宣战的宣,来自京市南城。”
这和庞国强说的,一个也对不上。
卫宣暗戳戳的得意,小样,就防着你呢。
“这位庞国强同志,听清楚了吗?我是你要找的人吗?”
庞国强如遭雷劈,眼睛都红了,他倒是想咬死卫宣的身份。
可之前的信息都对不上。
奋力挣脱拉着自己的同伴,就要冲过去抢朱继军手里的证明,他要自己看。
朱继军被吓一跳,手下意识往后藏,顺便又后退几步。
卫宣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丝滑又快速地将折叠好的纸从朱继军手里拿回,重新装进挎包里。
她挡在庞国强面前“你想做什么?”
“他胡说,他撒谎,你就是卫萱,是西城的卫萱。”
他这么一说,刚和朱继军一起看的几人不干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还胡搅蛮缠啊?”
“就是,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人家是叫卫宣,是宣战的宣,来自南城。”
“没错!”
“我看啊,就是你心思歹毒,胡乱冤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