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哲的心又噗通落了回去。
探了半个脑袋,去逗床上的宋唯,“宋哭哭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觉得分床分房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其实你过去睡我也会跟过……”
话没说完。
被眼前的景象给惊的失了声。
床塌了。
也不算是塌了。
是床腿没了。
只剩个面儿,上面铺着床垫,四周团了五颜六色成山的衣服,穆哲的衣服,新的旧的,夹杂着些早丢了八百年的苦茶子。
穆哲第一反应是,筑巢行为,揣蛋期大概率现象,不用紧张。
第二反应,这卸床腿的工程量可不小,估摸是从荒星回来的那天,宋唯在楼上叮叮当当就已经卸了,还装的说是收拾行李,怎么这么傲娇。
怪不得这两天床单都把床腿盖住,穆哲还以为他忽然喜欢拖地款了。
宋唯的骨翅放了出来,裹着身体,彻彻底底的团成了一个球,在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里,像一颗发着金光的大宝石。
穆哲轻手轻脚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手抬起又放下。
看看窗外的夕阳,又扭头看看身边的宋唯,看看小而温馨的卧室,又看看身边的宋唯,看看卧室里充斥着的略显杂乱的生活痕迹,又看看身边的宋唯。
宋唯肚子里还有个宝宝。
不,应该说有个蛋。
蛋里有个宝宝。
“这都是我的。”,穆哲发散出信息素,将橙香味紧密缠绕在宋唯周身,心里滚着烫着,宛若是在冰寒霜雪中拥着一锅热汤,“都是我的。”
他思绪发散,愣愣看了好久。
直到夜幕降临,屋内信息素浓度超标,墙壁四周镶嵌的信息素压缩器滴一声启动。
穆哲才从一堆杂乱衣物中,艰难刨出小褥子,靠近宋唯团抱住他,裹的严严实实,昏沉睡去。
睡前觉得简直幸福到了极点。
睡醒,不,准确来说,是被宋唯的活动声吵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