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迟莲坐在床边,帮沈羽宝掖了掖被角。
“本督听说,那位揭了皇榜的神医不过和沈羽宝年岁一般大,给他服下一粒药丸之后,沈羽宝便恢复了正常?”
“是的!”大管家激动地点头。
之前他们请了很多大夫来帮小公子瞧病,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
“那位小神医叫什么?从何而来?”姬迟莲深深地望着沈羽宝那张酷似他的脸,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稍纵即逝。
“那位小神医来去匆匆,并没未报上他的名字,只是说若是小公子有其他突发情况,可去平阳侯府寻他。”
姬迟莲眼底掠过一道华光,“明日一早,你亲自准备了厚礼去平阳侯府走一趟,将那位小神医请来。”
“是,督公。”大管家领命退下。
姬迟莲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沈羽宝。
他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沈羽宝身上穿着的白色寝衣有些宽大,领口也没有扣紧,露出了半截肩膀。
那肩膀上有一处明红色的胎记,乍一眼看上去像极了火焰。
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明红胎记,姬迟莲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遥远的画面。
禅房之内,女子白皙的肩膀上亦有那样的火焰印记,但更为明艳招惹眼球,与那白皙无暇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勾魂摄魄。
香软的身子亦是带着火般滚烫的温度,似要将人的灵魂都灼烧殆尽。
喉间一涩,姬迟莲重新为沈羽宝盖好被子之后,将手上缠绕的佛珠取下,轻轻捻动起来。
……
翌日,平阳侯府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实则背地里暗潮汹涌。
意千欢突然归来,廖氏今日一大早就直接宣称自己病了,谁也不见。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廖氏故意躲意千欢。
“小姐,廖氏不见人,也不许赫连家的其他人来见你,其实就是怕被追究嫁妆的事情吧?”长长的走廊上,琉璃跟在意千欢和意墨宝的身后。
意千欢牵着意墨宝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在前面,“当初我离家的时候,侯府的库房就已空虚。我的嫁妆怕是也被他们挥霍得差不多了。”
“虽说那些嫁妆对于您现在来说也不过是一笔小钱,但我觉得还是不能便宜他们。”琉璃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从未见过像是平阳侯府这般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