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太过匪夷所思,空穴不来风,此事必有蹊跷,若是留着这么一个祸患在宫里,岂非毁我璃国国运,坏我朝之根基啊!”
管倬跪地叩头,端得一派正直公正的模样。
“妖妃祸国实乃国之不幸,宫里宫外物议沸然,若是不查明真相,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如今南溪国使臣尚在,若是让外臣看了,无端带累皇上名声,也叫旁人看轻了我璃国,再生出些不轨之心,只怕会惹来塌天大祸啊!”
兵部尚书李泉也跟着跪地陈情。
“还请皇上为大局着想,彻查此事,以正视听,以安民心。”
朝堂上呼啦啦跪倒一片。
祁渊一袭黑色朝服头戴冕冠,端坐龙椅之上,看着大殿之下跪倒一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修长的手指捻起一本奏折,冷声开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你们就是这么替朕分忧的?”
“皇上,后宫不安,则家不宁,家不宁何以治国,先圣言修身齐家方可治国平天下,先有祸国殃民的苏妲己,后有烽火戏诸侯的褒姒,这些可都是前车之鉴。
皇上万不可因美色祸国,毁我璃国百年基业,还请皇上三思,为朝廷稳固计、为天下百姓计、为我璃国百年基业计,万不可因一人而毁啊皇上!”
管倬跪地言之凿凿,一派慷慨陈词,说的朝堂上原本观望的其他朝臣,都忍不住动摇。
“管爱卿当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不愧是百官之首,轻轻松松一番言论就将朕说成了如商纣王一般的暴君。”
祁渊甩下手里的折子,怒视众人,“既如此,朕就担了这暴君之名又何妨,来人!
中书令管倬言语无状煽动百官逼宫,罪犯谋逆此一罪;外使来访,中书令贵身为百官之首,不思维护国体,一心在外族面前忤逆朕,罪犯不忠此二罪;朝堂事多如牛毛,减免赋税、创办军事学院,桩桩件件皆是关乎民生的大事,你们却一再推脱,致使政令难以推行,渎职懈怠此乃三罪。
今日起罢免中书令一职,降为御史大夫,如若再不悔改,抄家斩首。”
“皇上三思啊!”众人跪地请罪。
祁渊站起身,冰冷双眸一一看向众人,“若胆敢有人为其求情同罪论处。”
殿上瞬间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