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嗣关系到江山社稷,姑娘这般实在有些无理取闹。
“皇上乃是天下之主,作为他的妻子要有容人之量才是,姑娘这般万一传入皇上的耳朵里,岂非成了姑娘的不是。”
“他既要纳妃,为何不能是我,嬷嬷,渊哥哥他宁愿要那些从未见过面的女子,也不要我,还要赶我出宫。”
沈兰依心痛到浑身颤抖,眼泪决堤哗哗往下流,“你知道宫里的人背后是怎么笑话我的吗?”
“姑娘,再不济您也是皇上亲封的公主,谁人敢笑您,您千万不要这般想,如此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再者姑娘总这般哭哭啼啼,皇上看着岂非越发不喜。”
林嬷嬷见她哭的歇斯底里,心里不由闪过一丝烦躁,皇上待她已经很好了。
虽说她祖父是有相助之恩,可当年那种情况下,即便沈老爷子不做出选择,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被地方豪绅匪徒恶霸惦记。
何况有相助之恩的又何止她们一家,皇上乃天子,天下都是他的,若总是挟着这点恩情图报,未免遭人厌烦。
看着面前三天两头哭哭啼啼的人,她眼前不由晃过一张笑靥如花的脸。
这一点上她不得不佩服起那个林夕梦来,自她入宫后,这宫里上下就没有几个对她好脸色的。
可她照样每天笑嘻嘻,从未见她哭闹过。反倒是这位,皇上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却动不动哭闹,对着身边的宫人发脾气。
哪里有一点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再多的恩情也经不住她这般消耗。
“嬷嬷此话何意?”沈兰依瞬间止了哭声,双眸冰冷的看向林嬷嬷,“嬷嬷是说我不受人待见?”
沈兰依听出她话里的嫌弃,瞬间心冷了,她与林嬷嬷相处也快一年多,却不曾想如今人未走茶已凉。
看来她这个公主当真不过是个好听的头衔而已。
另一边御书房里。
林夕梦单手吊着纱布,认真的收拾着桌案,待会儿祁渊下朝就要来御书房批阅奏折。
她本想假装伤势未愈借此请假偷懒几天,却被祁渊无情的拒绝了,说是只要不是病的爬不起来了,就必须干活,宫里不养闲人。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姑娘,您听说了吗?”环儿端着盆水拿着抹布走进来。
“听说什么?”林夕梦认真摆放着奏折,兴致缺缺开口。
八成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