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有一套逻辑:“正是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才牺牲你,大家不都是这样的吗?自家人怎么安排都可以,关键是服务好宾客。”
贺绍没那么真善美:“我不想当你哥了,谁要给你牺牲了。”
应如愿瞪他,他也不客气地瞪回去。
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妹,但相处方式却很亲兄妹,互相看不惯。
当然,这个“看不惯”只是玩笑打闹,不是真心嫌弃对方。
沈确欣慰,说明贺家人对应如愿真的很好,应如愿才敢这样。
“不是说将来还要回港城办一场婚礼吗?我参加那一场的。”沈确提了个折中方案。
应如愿撇了撇嘴,拿起贺绍切好的苹果,到盥洗台洗一下。
贺绍踢了一脚床腿:“你别扭什么呢,她那么想你去,你就去一下呗,多大点事,非要她不高兴。”
沈确叹了下气。
等应如愿洗完回来,他才说:“不是我不祝福你,是我身上杀性太重,不想冲撞了你的大喜之日。”
应如愿没想到他是在顾虑这个,无奈:“我没那么多忌讳。”
他也太迷信了,又是新娘子不能有伤口,又是怕自己冲撞她。
她没那么复杂,就是希望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他能在。
他们患难与共这么多次,比家人还亲。
沈确说:“不都是这样的吗,对自己百无禁忌,但对在乎的人,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非让我去,我自己心里会觉得不自在,坐在台下也会不舒服。”
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应如愿只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