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会要了她的命?!”
“您就算不会要她的命,也会把她远远送走,就像当初处理程砚心一样。”
薄祈翊不屑沾染这些脏东西,不代表不知道这些手段。
“您最‘仁慈’的做法,也就是让堂兄跟如愿道个歉,再补偿如愿一套房子,然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薄祈翊嗓音微凉,“可是,如愿失去的是她的亲姐姐,以及应家的家业,哪里是一句无关痛痒的道歉,和一套施舍一样的房子就能够抹平的?”
“……”
薄老爷子听明白了,“你,你也在护着那个应如愿!”
“我说的是事实,是您的指责没有道理,颠倒黑白。”
“堂兄没有害得应家破产,如愿母女又何须薄家庇护?父亲没有管不住自己让四夫人怀孕,如愿母女又怎么会找得上薄家?”
薄老爷子本来被薄聿珩顶撞就很生气,现在薄祈翊又来这样反驳他,他活到八十几岁,何曾这么尊严扫地?
他气血上涌,他失去理智,他抄起拐杖,直接把茶几上的水杯全扫到地上!
一时间,客厅里响起瓷器被砸碎的噼里啪啦声,薄夫人都被吓到了:“爸!”
薄祈翊却是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
继续说:“因为如愿揭穿了堂兄,导致薄家跟‘贩毒’二个字挂上钩,导致大哥再也不能登顶港城长官,导致薄氏名声受损、利益受损,导致傅家被牵连,两家元气大伤,所以您就指责如愿‘不应该这么做’,做了就是‘白眼狼’。”
“您当然可以指责,这是您的自由,但如愿不是‘不应该’。”
“您从来没有真正把如愿当成家人,如愿又为什么要把您当成家人?又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家的后果,忍下自己家的血海深仇?”
“你的意思是,她应如愿把薄家害成这样,反而是我的错,是吗?啊!”薄老爷子气得发抖,语无伦次地已读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