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哪个字都对不起。
但这有什么关系?
不妨碍他占据高点教训更让人恼火的妹妹。
“叛逆。”
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
“怎么总是能做出让我生气的事。”
他过去28年生过的气加起来,都没有多了她在身边这小半年多。
薄聿珩试图找一个答案,确实很奇怪。
他明明是情绪最稳定的,而她明明是最弱小娇柔的,为什么他反而总会被她气到?
应如愿脑袋被晃得发昏,但又没有完全昏。
她还能想,为什么是她听话,为什么是她乖,为什么不是他把一切说清楚说明白?
她明白了,不就乖了吗?
他总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方式教她,她不服。
嫩粉色的指甲抠进他手臂的皮肉里,她也想让他疼。
薄聿珩呵了一声,嘲她的反抗是蚂蚁企图撼动大树。
手臂一发力,肌肉就如钢筋铁骨,小姑娘的指甲软,弯了,抠不进去。
这点报复都不行。
这也是他们关系的缩影,她在他面前,一切抗争都是如此微不足道,渺小不足以改变他的态度。
还没有过21岁生日的妹妹仔,她是玫瑰花,还是一朵还没长出刺的玫瑰花,被人随意采摘,被掠夺也只会哭泣。
应如愿在心荡神摇时意识到什么东西,他好像没有……好像真的没有……他的惩戒来得太快,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