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平心静气:“砚心也是在您身边您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还喊您姑姑,如果不是我恰好在澳城救了她,她会是什么结局?您那样毁她终身,问心无愧?”
薄夫人被他气得发懵:“你是恰巧在澳城救了她吗?我看你就是因为知道她在澳城,才亲自走这一趟!”
越想越气,她的声量也越来越高,“她还敢提在我身边长大,喊我姑姑的事?”
“从小我把她当半个女儿养着,教她琴棋书画,带她结识圈子里的夫人小姐们,就是想帮她谋一个好前程,结果她是怎么报答我的?竟然敢背着我勾引你!”
“我没有把她打死,还托人物色人选,给她嫁妆,把她嫁去一个中等家庭,已经是厚待她了!”
“她的丈夫不像话,她过得不好,可以联系我,难道我不管她?是她自己不说,倒成我的错了?”
应如愿蹲在窗台下,她听不到薄聿珩的话,但从薄夫人激烈的反问里,可以猜到他大概说了什么。
想来当年的事,应该就是薄老爷子想把跟薄聿珩不清不楚……或者说就是有男女关系的程砚心给嫁出去,免得影响这位优秀继承人的前途。
这件事交给了薄夫人去办,程砚心现在的丈夫也是薄夫人听人介绍的。
这么算下来,程砚心如今受的苦,的确有薄夫人的部分责任,所以薄聿珩这是在替程砚心出头,指责他的母亲。
应如愿还没见过,一向知书达理的薄聿珩,因为什么事不给长辈面子。
不愧是青梅竹马白月光,到底不一样。
薄夫人越想越不对。
“当年做媒的那位夫人明明说那个男人很好,你怪我,我还怀疑是程砚心为了回到你身边,编造出的谎言呢!要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巧,就在澳城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