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王老板的饭局上过来,身上还穿着同色系的西装三件套,搭着腿坐在小沙发上,一派优雅贵重。
不过他应该是喝了点儿酒,看着不是很“正派”。
本就生了一双看顽石都深情的桃花眼,这会儿染了三分醉意,眼神少了威慑感,更浪荡了。
应如愿的脚步停在浴室门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薄聿珩还在把玩手里的领带,嗓音在深夜里听着沙沙的,反问道:“这个,是送我的吗?”
应如愿回过神,立刻上去抢回来,生气:“你凭什么乱翻我东西?”
薄聿珩好笑:“袋子掉在地上,东西滚了出来,我帮你收拾好,碰巧看到而已。”
冤枉了人,应如愿也不道歉,转身不理他。
薄聿珩看着她将领带仔仔细细地卷起来,重新放回包装盒里,十分珍惜、珍重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
这是男士领带,她特意买来,除了送他,还能是给谁?
他一只手支着额角:“还在生气?”
应如愿还是没有把头转过来,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用干毛巾将发尾多余的水分吸干。
她面前就是全身镜,可以清楚地看到背后的薄聿珩。
他搭着的双腿放下来,自然地岔开,双手手肘搁在膝盖上,上身朝她的方向压下来。
应如愿的心顿时紧了一下。
“要怎样你才能不生气?”薄聿珩在她身后轻声问。
应如愿眼眶蓦地一涩。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气什么。
是气他晾了她三个小时?还是气他在事后独留她在他房间?又或者是气他把程砚心接回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