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嫁的时候,他拿她妈妈要挟她。
现在她说自己愿意嫁了,他又不高兴了。
“谁敢跟您赌气呢。”
薄聿珩捏住她的下巴,严肃地说话:“你知道这件事为什么难以收场吗?”
“你哪怕是在别的地方对安秣动手,我都能保你,你在老宅,当着薄家上下几十双眼睛动手,又没有人证物证能证明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我如果不惩治你,我以后怎么做薄家的主?”
“你公开打了安秣,安家是什么人,要是不给他们交代,他们会放过你?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报复你?你哪天好好走在路上,一场‘意外’的车祸就能让你缺胳膊少腿。”
“你还敢拿我撒气,我要是不这么处理,你以为爷爷容得下你?薄家还能容得下你们母女?”
应如愿短促地笑:“我惹了薄家,也惹了安家,所以我只能嫁去贺家,既让安秣满意不再追究,也让薄家满意能容下我妈妈,这样一来,没有人受伤,所有人都有所得,你确实是处理得很好。”
薄聿珩指腹刮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好好在家养伤,剩下的事,不用你管,我会处理。”
他处理什么?
为她的婚事准备嫁妆吗?
呵。
应如愿随便了,推开他,走到房门前,准备开门离开。
她咽了一下喉咙,忽然说:“薄聿珩,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你明明说过,我可以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