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将养了一个多月,心脏那道致命伤口已在渐渐好转,身体上的其他伤口也都在缓缓愈合了。
如今他都能下床走几步了。
宁梓画刚想让府医过来给自家病恹恹的三哥好好把把脉,却见宁岚音宛如炮仗似的走了进来。
“三哥哥,夏侯屹简直欺人太甚,他竟派人送来戒指和婚书!”
魏国婚俗便是以戒指为定情信物,也是定亲必不可缺之物,而婚书更是在两家定下婚约后才会送来。
可如今对方却明目张胆地送过来。
此举简直混账,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称得上婚姻完整。
即便夏侯屹当真有意成婚,也应当让媒人上门提亲说服长辈,之后再顺顺利利地谈婚论嫁。
宁梓画听到宁岚音的话顿时一愣,似是有些不解和难以置信。
“夏侯屹?当朝太傅!他不是北上去清剿豫东王叛党了吗?怎会派人送三哥戒指和婚书啊?”
宁岚音歪头看向突如其来的四弟,嘴边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她移开视线望向宁梓书。
宁梓书同样没想明白,夏侯屹不是说等他平定叛乱再登门提亲吗?怎么会现在就送来定亲之物!
“!!!”宁梓画被眼前的沉默搞得心脏突突地跳着,抬手捂住自个儿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脏。
“三哥,你跟太傅是怎么回事?”
他前来曲阳县的路上倒是知道太傅短暂地在这里停留过几日,但他没想到三哥会跟对方扯上关系。
太傅夏侯屹可不是好相与的人!
宁梓书薄唇轻启,“送东西的人呢?我有话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