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大学录取名额,他会凭自己的真本事重新得到的。
夏星琰没有弟弟这般乐观,但他也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在这时候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农村的苦累让知青感到绝望,沉重的农活让他们变得格外现实,再也没有学校里的天真。
有些苦是说不出来的。
身体的劳累和心灵的重压都很容易摧残知青原有的幻想。
夏星琰很是担心自家弟弟。
他弟弟不随父亲随母亲,不仅长得精致漂亮,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没办法参军作战。
不然小弟早就从军了,也不至于被父亲的对手抓住机会安排下乡。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家小弟放在旧社会妥妥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娇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别说种田耕地,就是站在田边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他越想越担忧,眼底透着不安。
“小弟,你到了那儿,不要强撑,万事都要以自己为重。”
夏星瑜微微颔首,“嗯,我会的。”
一家四口又聊了几句,夏星瑜才被送往火车站乘车南下。
跟他同行的还有二十个知青,都是前往川省眉山市的。
但跟夏星瑜分到一起的只有一人。
庄玮栋,津海本地人,虽然年纪比夏星瑜大三个月,但活泼开朗且话痨,一路上就没停过嘴。
“眉山是什么样啊?”
“夏星瑜,你去过南方吗?”
“我一直生活在津海,从小到大都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好吃的好玩的。”
“听说那边的山林很多,想必也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动物。”
夏星瑜真的好想把对方的嘴缝上,不让他再继续输出了。
谁也没想到他还没到目的地,耳朵就先遭了一场大罪。
庄玮栋继续叭叭,“我特地打听说过南桥村的知青数量,在我们之前南桥村已经去过快三十个知青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结婚了。”
“现在只剩下七个知青还没结婚,我们应该是跟他们一起住,到时候咱们可要彼此关照啊!”
“好。”夏星瑜温和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