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内部。

先前还自命不凡的剑宗弟子在见到宗主身死的刹那间绷不住了，全部缩在地上小声呜咽。

他们的傲气彻底被击垮了。

那些嚷着诛杀魔女无过的剑宗长老冷汗直流，脊背发凉，双腿跟灌了铅般沉重得抬不起来。

郁青霭看向他们的眸底满含厌恶，如同积满冰雪的冰山。

“我活了二十年从未那么恨过谁，沈徵算是一个。”

“你们剑宗排第二。”

剑宗弟子低着头，不肯面对失败。

郁青霭轻笑一声，“你们知道我在两年前得知姐姐死讯的时候有多想冲过来杀了你们吗？”

“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但是那时的我根本做不到啊！”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笑吟吟地望着那只在剑宗弟子中杀得来去自如的手，眸底却冷得似雪。

“我这双手曾经连剑也拿不起来，就是强壮些的普通人都可以杀了我，是姐姐护着我长大成人。”

“她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

“但你们杀了她……”

他摸了摸手里的牌位，“那么你们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剑宗长老们双手无力地垂在身旁。

他们已经失去反抗之力了，否则也不会听着对方说废话。

而现在废话听完了，他们的死期也悄然无声地到来了。

“你们该为姐姐赔命了。”

郁青霭当着姐姐的牌位，将这些老顽固一个一个全杀了，全程冰冷无波，好似是机械的杀人兵器。

“各位长老……”剑宗弟子双眼猩红地盯着郁青霭，却没人敢继续上前。

他们宗主、长老全死了，但他们却没本事替宗门长辈报仇。

如今的他们就跟当初的郁青霭一样空有报仇之心，却没有报仇的真本事，以至于他们只能眼见对方杀完人便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剑宗。

郁青霭很快就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