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是贺叙兰的及笄礼,算是贺叙兰人生中仅次于嫁人的大日子。
那几个远房亲戚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挑这个时候你一句我一句,显然是想借着贺心仪的手,来给她使绊子。
说话的几个姐儿年纪都不大,本来欺负赵绵绵一个三岁的小娃儿,是她们不对。
要是闹到大人面前去,不但没地方说理,还免不得要挨两句训斥的。
小主,
可若贺叙兰自降身份搅和进去,保不齐把事情闹大。
到时候众人只会说她不懂事,没有做嫡姐儿的气度,而不会在意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先挑的头、又到底是谁的对错。
伤了姐妹和气倒是事小,万一传到外院,落了贺家的脸面,耽误了她议亲,那就得不偿失了。
贺叙兰看懂了知鱼眼里的顾虑,她想了想,又皱着眉头把滚到嘴边的话给收了回去。
贺叙兰瞻前顾后,赵绵绵倒没她这种烦恼。
只见赵绵绵从冬竹手上拿回了那个贺时谦送的匣子,一脸骄傲的举着,在屋内一众姐儿的面前逛了一圈。
最后停在了贺心仪的面前,用甚是同情的目光看向她:
“心仪姐姐好可怜,连装礼物的匣子都没见过。”
贺心仪:????
一屋子的姐儿:???
等贺心仪反应过来赵绵绵说了什么,四周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对着她指指点点起来了。
贺心仪气的脸都白了,她指着赵绵绵的鼻子,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赵绵绵,你说谁可怜呢?”
赵绵绵坦坦荡荡,语气里全是小孩子的天真与自然,像是没听懂先前几人的阴阳怪气一样:
“当然说的是心仪姐姐啊!”
“不过也不能怪心仪姐姐好奇,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大哥那么出手阔绰,又送三姐石榴石,又送我好东西的!”
赵绵绵这话说的在场众人脸色各异。
贺叙兰欣慰她没被众人拿捏,贺心仪气她抬了贺时谦出来打脸。
其他人也纷纷在心里揣测,心想莫不是那贺家的嫡哥儿真的一碗水端平,也送了这赵家孤女一份大礼?
只有送东西来的玉蒲躲在人群后面,不由自主的拧了拧手中的帕子,脸上浮过既犹豫又担忧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