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归笑,为了表达自己的同情,以及对赵绵绵的鼓励,大家还是十分自觉的打赏了一波礼物。
要钱的不要钱的,算下来差不多有小几千,暂时抚慰了赵绵绵受伤的小心灵。
萧海州不知道赵绵绵在他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他只是听出了来人话音里的指桑骂槐。
于是把手往身后一背,接着一声轻笑,瞬间变得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赵绵绵听萧海州与那黑衣人周旋道:
“她哭不哭的可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不过在西北待了一年,怎的连脑子都待蠢了?”
“且不说我堂堂一国太傅怎会出现在这乡野之地,你觉得以我萧家嫡子的身份,会孤身一人离开京城而不做任何准备?”
“你是觉得我手中的三千玄麟卫都是摆设,还是觉得那人真有运筹帷幄决断千里的本事,让你毫发无伤的从这衢州全身而退?!”
“真是天真!”
萧海州的话音落地,四周阴风阵起。
吹的林中树叶一阵哗哗作响,瞬间生出一种千军万马之势。
对面的黑衣杀手们吓了一跳,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剑,一脸戒备的四下看了看,生怕被人瓮中捉鳖。
可此刻已近暮时,那林中也是一片影影憧憧,根本看不真切,叫人分不清那萧海州的话是真是假。
萧海州混迹朝堂那么久了,拿捏人心也是一把好手。
他说完这话没有再继续开口,而是故意顿了顿。
顿到对方心里开始起毛才话锋一转,开始挑拨离间起来:
“其实梁元景派你来衢州也算是走了一步好棋。”
“你本来就不是他的嫡系,真出了事,反手当颗弃子,推出去就是,不仅不伤自己的元气,还能给范相添点堵,真可谓是一石二鸟。”
“不过你也是听话,让你来你还真来了!”
“倒是可怜了你父兄母族,万一因了你受了什么罪,怕是这辈子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萧海州说完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一脸戏谑的看了看对面那人的脸色。
听萧海州提了自己的父兄母族,对面那人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
只不过当着萧海州和一众手下的面,他还没蠢到自己打自己的脸。
只见那人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突然头一偏,又再度把视线落在了赵绵绵的身上。
男人的视线锐利如箭,又阴冷如刃,直勾勾的盯着赵绵绵的脸,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