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在世的那几年,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借着青焰军,打压的北狄与边境小国都抬不起头来。
谁知他一离世,青焰军便如一盘散沙,连以最最普通的对阵与防御都做不到,甚至被那北狄人诓入西疆,全军覆没。”
“就更别提镇北王离世之后,北境十族联手对青焰军与阙谷关的践踏与报复了。”
“镇北王用了五年时间,把国土边境往北拓了百里,而那北狄收复百里失地,用了一年时间。
可先皇登基之后,却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时间,休养生息、重建我天应的西北大门。”
“这十五年,整个天应兴师动众、损耗无数。
先帝既要操心吏治改革,又要担心西北战事,更要提防手握三十万青平兵权的西南李家。
身体也在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胆中被拖了垮,殡于壮年之期。”
萧海州的话音落地,空气呈现片刻的凝滞。
许久之后,直播间的观众与赵绵绵便听那萧海州话音一沉,甚是冷厉的问道:
“换做是你,可愿重蹈覆辙,再让那镇北王存在于我天应的历史之上??”
“异人,乱我天应,败我国运……
应诛,尽诛!!”
萧海州这话说完,便不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待赵绵绵再偷偷看去的时候,刚才还坐在这追风亭里的男人早就踪迹全无,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赵绵绵皱了皱眉,又到处瞄了瞄,见四下无人,连忙冲出追风亭,头也不回的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绵绵回到院子时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
别说冬竹了,就连那卧在屋檐下的猫,都蜷着尾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离开,又背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潜了回来。
赵绵绵蹑手蹑脚的绕过冬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
本来以为自个儿折腾了一把,应该困的要命,谁知她躺上床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只能直勾勾的盯着床幔,看公屏不断地刷新着。
【你们说,萧爹那番话说给主播听的吗?】
【废话,当时那亭子里就主播跟萧爹两个人,不是说给主播听的,难不成是说给孤魂野鬼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