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离开颐和宫后,萧太后屏退众人,站在院子里与萧海州说了一会儿话。
“你倒是料的准,他果然在东明宫等着这贺家的小姐儿。”
萧海州看了一眼赵绵绵离开的方向,无甚表情的勾了勾嘴角,顿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与萧太后道:
“他素来有野心又有想法,不过是平日里掩饰的好,才让满朝文武以为他是个听话的傀儡罢了。”
“只不过,再怎么有心机,总归是个孩子,稍稍听到点风声就坐不住了。”
萧海州又顿了顿,接着话锋一转,说到了张家。
“那张置安也是,以为自己跟萧家有点交情就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戏。
也不想想就那他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能安稳留在兵部就不错了,还企图一步登天,取代我们萧家。
真是……不自量力!!”
萧海州这话说相当不客气,听的萧太后心里一紧,也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萧太后知道萧海州看张家不顺眼已经很久了,若不是顾及萧家的脸面,早就下了狠手。
她原本以为自家这弟弟会等上一等,等个合适的机会,再选个稳妥的方式,悄无声息的解决张置安这个麻烦。
不曾想,萧海州今日竟是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等攻伐杀戮的话来。
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这是要对张家……下手了??
萧太后不想干涉朝堂之事,她想了想,还是心有顾忌的提醒了萧海州一句。
“那张家只是捕风捉影的在陛下面前提了一嘴,你也莫要做的太绝了,小心适得其反。”
萧海州垂了垂眼皮,没有接话。
初冬凛冽的寒风在他周遭绕了绕,便化作了一院子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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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宴第二日,天应国的太傅大人破天荒的没有上朝。
这可是先皇驾崩新皇登基、萧海州以太傅身份监国摄政以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