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夫人第一次听说“乌乌草”这种东西,面露好奇,扭过头问秦舒虞:“那是什么?”
秦舒虞甚少去贺时筠的院子,哪里知道那院子里种了什么,见婆母问起,只好顺着话往下说:
“筠哥儿常年不在家,他那院子都荒了,哪有什么好东西,绵姐儿见的……
指不定是棵野草呢!”
秦舒虞一边笑着打趣,一边伸手戳了戳赵绵绵的脑袋,房内众人听了都掩着嘴笑。
玉藻性子活泼,连忙接话:
“绵姐儿这年纪,就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能抓的,都恨不得去薅一把。”
“那可不是,谦哥儿,筠哥儿,兰姐儿,还有那宜哥儿,可不是都这么过来么。”
“感兴趣好啊,感兴趣说明咱绵姐儿也是个聪明的,日后启了蒙,说不定跟那兰姐儿一样,功课做的又快又好呢!”
一群女眷在老夫人的房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没一会儿就把大乌的话题给岔了过去。
赵绵绵也插不上话,便揣着她的那个小荷包,一言不发的坐到了角落里。
闲聊间,贺老夫人扭过头,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兀自坐在角落里的赵绵绵。
当那视线从赵绵绵脸上扫过时,老夫人目光微闪,似是皱了皱眉。
可奇秋一个笑话又把老夫人的注意力给抓了回来,一切便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归于平寂。
第二日,贺时筠外出没有归家。
贺安打着替二哥儿拾掇院子的名头,把临泽院的大乌全部挖了出来,悉数种在了临岚院背阴的小园子里。
贺时筠回到家,看到自己秃了一块的院子,咬着牙,黑着脸,一把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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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筠游学归来的消息并无太多的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