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三个字,刚咬着桂花糕的赵绵绵一愣,连忙坐直了身体,一脸警觉的盯着旁边的周之详。
周之详被赵绵绵一盯,心里七上八下的,浑身直冒冷汗,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其实今天之前,周之详并不认识赵绵绵,他甚至连谢忱都觉得眼生。
但并不妨碍他认出了谢忱挂在腰间的那块令牌。
那块令牌通体乌黑,用银色的篆书刻了一个“玄”字,看上去普普通通,跟寻常的令牌没什么区别。
可周之详知道,这令牌并不简单,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兵马司卫队,更是京中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滔天权势。
周之详不敢去打探谢忱的身份,他生怕知道太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甚至连早膳也顾不上吃,就拉着衙门里的师爷和衙役,直奔长阳街。
既然是来撑腰的,那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周之详给执着杀威棍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一左一右压着赵胜与赵钱氏,将他二人压俯在前厅的地砖之上。
“大、大人,冤、冤枉呐~~草民不过是看在与三郎一脉相承的份上,替他操持老祖宗的后事罢了,怎、怎就成了外人口中霸占赵家家产,谋害嫡女的恶徒了呢?!”
“再、再说了,绵姐儿在灵堂上把那法器震碎的事情可是大家有目共睹,草民顶多就是误信了那道士的胡话,把她送去落日观罢了,断无谋财害命之意啊!!!”
“还、还请大人明断,不要冤枉了无辜啊!!”
此时的赵胜和赵钱氏正跪在前厅正中的青砖地上,被那两个衙役的气势一吓,忍不住浑身一抖。
但肥肉都进了嘴里,也没有随随便便就往外吐的道理。
赵胜自恃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也没落下什么把柄,哪怕是当着这许川县丞的面,依旧极力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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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谢忱既然使了周之详出面,必然把那细枝末节也处理的妥妥当当。
还不等赵胜再多辩解一句,便有人扭着一个身形狼狈的船夫,上来与他对峙。
那船夫挽着裤腿,衣衫褴褛,满身的鱼腥气,可面容瞧着又有些熟悉。
反正赵绵绵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倒是跑来吃瓜的群众发出惊呼,一语道破了这个“船夫”的身份,竟是收了私钱诓了赵绵绵出城去替老祖宗度化的那个假道士!!
赵胜看到本该早早离开许川的“道士”竟然被人抓了回来,一张老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他紧了紧手指,咬了咬牙,接着眼珠子一转,想到个开脱的好理由。
谁知还不等他开口,白纸黑字、按着大红手印的供词已经“啪”的一声,甩在了他的面前。
供词是葛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