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瞬间想起来了:为他之前每次去张府时担心张傅设陷阱埋伏,所以去时都是格外小心。不过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张傅居然把家里的用人全遣散了,这完全是更有助于他来拿钱。不过这院里却时常有个身手不错的人来,之前还被他发现过几次,去了次数多了,我也大致知道如何避开这个人,后来也就几乎没有撞见过了。他那张脸我确实是不认识,不过总有种熟悉感。对了,我需要和你坦白一个事,其实昨晚我就去过张府。
“这个我知道。”
孙尧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杜泽珩看着他的脚,很快孙尧就反应了过来。对啊,自己进去过,脚印肯定是会有的。无奈,只能如实道:“我和你说,我去时他就死在里面了。”
杜泽珩问:“当时你看到的情景是什么样的?”
以为是杜泽珩不信他,孙尧气恼道:“当时?当时他就坐在书桌前啊。我进去时还以为他睡着了,凑近了点就闻到了血腥味。不过幸好我反应快,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姚山吧就发现了我。真是追了我数条街啊,累的我够呛还好还是甩掉了他。”
杜泽珩算是明白了,只是他不清楚这般警惕的人为何会信任自己:“你还真是故意去查探被抓的?为何?”
孙尧好不得意道:“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跟着你了解点内情,这不是没想到被你察觉了,索性就让你抓了咯。至于为何,其实我也是在赌,赌百姓口中的玉面判官不是个孬种。”
听到此话,杜泽珩眼底寒意彻骨,笑意深冷。他不是因为孙尧出言不逊有了杀意,而是这家伙显然是一早就在算计自己,算他需要他破案,算他为了破案不会杀他,算他为了破案就没办法与孙家的事情置身事外。这家伙把自己的拿捏的死死的,可以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脱离他的掌控。杜泽珩这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心思缜密之人,敌逢对手的感觉让他莫名的有些兴奋。好,很好,敢算计到自己头上,那你也得做好受死的准备。
杜泽珩转身就准备离去,身后的孙尧却在不合适的再次说道:“请相信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真的没有杀他,也没有杀他的必要。对于一个一直给你送钱的人,你会痛下杀手吗?我无非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白了。”
要说孙尧费尽心思接近杜泽珩,也是赌上了自己的。他从来都是不信朝廷里任何人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宁愿带着将士们做山匪,也不敢状告上京要回公道。不是单单怕那些暗地里想要他们性命的人,更是清楚当今天子是个怎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