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珩看着跪在面前的苏诗茉,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好似审犯人般,声音严肃。
“你是从西夏过来的?”
苏诗茉摇头:“不,父亲只是收到懿旨出任西夏,他担心我和母亲不习惯边城的生活,就让我们留在了明州。可这一等就是三年,母亲没有盼回自己的丈夫,反倒是来了一群官兵,抄了了我的家。那些人面目可憎,见什么都想掠夺。就连我母亲他们都不肯放过。”
“大人,我本不想瞒你这些,想着以您的本事,迟早也会知道。可是大人,算诗茉求您。如果您不帮我,这世间就没有人能为我父母伸冤了。”
苏诗茉跪在地上祈求,杜泽珩神态沉着镇定,态度严肃却不失亲切,说话的语气坚定而不失呆板: “既然你有证据,我可以答应帮你。看你面相气色,也不是病入膏肓的身体。为何却非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杜泽珩正襟危坐,给人一种刚正不阿,执法如山,不反人权的气质。苏诗茉渐渐扯开了心中防线,看向杜泽珩袒露了自己的秘密。
“因为还差一个关键性证据。这个证据只有我才能拿到。”
说了等于没说,庭院内瞬间变得寂静,杜泽珩不再接话。对于这个冥顽不灵的人,他认为劝解太多也没有用。反倒是此人心思远比想象中要深得多,到底那一句话是真那一句话是假,也无法全然断定。想要利用他,还想他乖乖配合被她牵着走,那你就选错人了。
许慕荷不会明白杜泽珩此事内心,她从小学医,对于人,从小学的是仁爱。扶起苏诗茉,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手无意间搭了下她的脉搏。时间很短,许慕荷不是很确定。
看向苏诗茉,声音柔和:“诗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诗茉愣住,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没有经历过你的生活,也没遇到过你的艰辛与不幸,是无法体会你的心情。所以你的痛苦,我也没有资格劝你原谅。这世上从来都是感同身受,只有冷暖自知,刀在谁身上,谁才会感受到疼痛。其他人看见的都只是表面,永远不会感受到内在的情绪。”
“可是,你真的要玉石俱焚的方式去选择结束吗?你的父亲,母亲,现在再加上你自己,真的值得吗?他们真的愿意你这样做吗?”
许慕荷握住她的手,试图用语言吸引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