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大半辈子,还打不过我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你日后还有脸活在世上吗?我要是你,都得找个地儿自个儿挖坑把自个儿埋了,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你说你长这么丑,你爹娘是不是看到你都恨不得把你塞回去重造!小时候丑得天怒人怨,到老了还断子绝孙,我要你老子都得从土里爬出来扇你!”
......
都知道做杀手刺客的谁当初不是逼不得已,哪个又是阖家如意的,她还偏偏直往人心窝肺管子戳。
这哪是一国公主,明明是那市井小巷里头的泼皮无赖,还有过之!
明明还不及四十的黑衣男子,听着她嘴里不停挑衅贬低的话气得双目暴涨,“老子杀了你!”五官横飞得阴险毒辣的样子像极了猎食的鬣狗。
强大的内劲直冲向政祉安脑门,那一瞬间她真的感受到了死亡降临。
‘砰’雪花四溅,政祉安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倾斜姿势,右手匕首直插黑衣人心脏,落地后依然死死搅动着。
黑衣人眼中的滔天怒意中带着不可置信,显然死不瞑目。
确认人死透了,政祉安忍着钻心蚀骨的疼痛,将错位的盆骨和腰椎归正。
突然周围只闻呼呼风声。
“一起上!”
政祉安咬牙,瞧了眼谷底情形,在心底仰天长啸:“上你大爷!”
谷底凌飞与黑衣男子交灼在一起,那人轻功着实了得,滑溜得让凌飞一时也拿他没办法。
丹琴手脚的绳子已经被砍断,然而她已经完全无法站起身,只能凭着毅力坐靠着土壁,呼吸微弱。
政祉安砍得还剩六七人时,那身月白袍子也被染得鲜红一片,遍地鲜红好似从雪地里开出了妖冶艳丽的彼岸花。
她就不信今日真会栽在这群垃圾手里,余下的黑衣人个个无不是又惊又惧,隐隐还有丝欣赏佩服。
“上。”
几人再次齐齐冲向政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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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祉安迅速用内力把距离最近那把刀吸到手中,提刀就要斜砍。
‘嗖,嗖’数响,几支箭矢破空朝几名黑衣人射去。
政祉安深吸口气,终究是赶来了。
几人心知是救兵赶到,方才出声的人再次冷声开口:“她已经是强弩之末,解决她,否则大家都没命。”
另外几人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刀上前,政祉安浑身绷紧,从怀里掏出锦帕塞进嘴里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