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儿麻秆腰,你能扛得起伤员吗?你知不知道那些大老爷们儿都多重?就算被炸成一半儿还有八九十斤呢,你有这个概念吗?”
“工作辛苦就算了,你知道军医受的伤一半都来自自己的队友吗?”
这是什么说法?许微微疑惑的抬起了脑袋看向舅舅。
麦昆看到她那傻不啦叽的天真样就来气,捏着她的脸说道:“你当战场上的医疗条件能跟医院比呢?不上麻醉直接动刀是常事。一个伤员,有时候得四五个壮汉来按,你这么毫无准备的上去,人家一脚就给你掀翻了。”
“踹出个内脏破裂,大出血,你憋不憋屈?”
“唔——iiOiiO,松叟!”许微微拍着麦昆的手背,把自己的脸解救下来。然后像只小松鼠似的揉着脸颊。
绝对给她捏红了!说就说嘛!干嘛使这么大劲!她的脸又不是面团捏的!
“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没?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
“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
“那好,开学就跟着我办转院去。”
“不要!”
“那不还是没听到吗!”
“舅舅你讲点道理!我是认真考虑过的,你说的那些困难我能克服!”
“怎么克服?你能一夜之间变成甘茨那样?”
还在吃饭的甘茨打了个喷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继续埋头与猪扒搏斗。
许微微不服气道:“我是没有那么大力气能制住他们,但我可以先把他们扎瘫痪了,治好之后再扎回来。”
“或者干脆趁其不备把他们打晕,这样总能老实了吧?”
麦昆:“……”
“你那针……还能把人往不好了扎?这么大威力?”
“当然。”许微微仰起脖子,感觉自己终于在舅舅的狂轰滥炸下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