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坐定之后,一脸的严肃,当先开口道:“县主,此事您看?”
尚君怡从旁边的案几果盘里拿起一个红彤彤的冬草莓,然后漫不经心的放进嘴里,看得常山嘴角一阵抽搐。
“嗯...好甜啊...伯贤你来一个。”
“咳咳...”
宋伯贤瞪了一下尚君怡,尚君怡自觉失礼,于是赶紧咽了咽喉咙:“那什么,我不会做决定,但是我会听,常山大人有什么要说要问的,问宋伯贤就好了。”
常山眉头一跳,他这下算是明白了,这个县主和宋家的人关系匪浅。
宋伯贤朝着常山抱拳,然后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的说了一遍,更是讲明了自己气急攻心之下才打了蕫鄂千秋的耳光。
但是从始至终,宋伯贤只字未提自己被富察端平打了耳光流鼻血的事情。
这也是因为宋伯贤有所考量,就好像他自己先前说的一样,重点还是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过程之中,端平都是紧张到极点,他很担心宋伯贤把自己打他的事情说出口,这样下来,再看县主与他的关系,自己很有可能要遭大祸。
然而宋伯贤竟然把话说完了,都没有说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从而让端平心中放心下来。
但是蕫鄂千秋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浑身发抖,虽然大堂内有暖气,但蕫鄂千秋仍然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果然,听完宋伯贤的描述之后,常山立刻怒拍了自己手边的案几,大喝道:“真是胆大包天,来人。”
长史府外的护卫军进来两人,除了一身军装,腰间都带着枪。
“大人...”
“把蕫鄂千秋那厮给本官拿下。”
“得令...”
蕫鄂千秋立刻朝着常山跪了下去:“常山大人,奴才冤枉啊...”
常山见蕫鄂千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着自己跪下去,当即大怒:“放肆,不懂礼法的家伙,立刻压下去,等候发落。”
常山见尚君怡和宋伯贤都没有发表意见,心中稍定,于是拱手道:“宋公子,稍后下官会以长史府的名义发出公文,褫夺蕫鄂千秋世袭满洲佐领一职,再以调戏良家妇女之罪将其收押定罪,你看如此可满意否?”
宋伯贤摆手道:“常山大人折煞下官了,其实褫夺其佐领一职已经算是顶格处罚了,若是再将其以调戏妇女罪收押,少不得被判个三年。”
常山露出异样的神情,他转头看着尚君怡。
尚君怡正好看向了常山,便道:“你看我干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是是,”常山连连点头:“宋公子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