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炮营立刻组织起来,入夜之后,炮击扬中沙洲的明军炮阵。”
“喳...”
李永芳与岳托站在地图边,听着鲍承先的汇报,随后李永芳开口:“贝子,你以为如何?”
岳托乃是代善的长子,代善的行营在淮安,高邮内十五万汉军旗的兵马和一万满洲骑兵都归岳托管辖。
“驸马,明狗会不会渡江偷袭?”
李永芳侧目看过去:“长江防线固若金汤,适合渡江的七个渡口都有咱们的重兵把守,若是明狗要渡江偷袭或许没有那么容易。”
“他们的战船呢?”
李永芳被岳托问的一愣,然后喃喃道:“战船的目标很大,动用战船就不是偷袭了,更何况赵天临的船队就在海州,在明狗的船队没有进入长江的情况下,水师对垒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岳托看向李永芳,然后转身盯着大营外:“明狗向来狡诈,陈操那厮在朝鲜行事就骗了我大清,既然他们撕破议和协定率先对我大清展开进攻,那么就不能怪本贝子心狠了。”
说着便看向了李永芳:“驸马,你且回去准备,鲍承先,你部今夜在对明狗炮阵炮击之后,趁夜渡江进入扬州沙洲,先一步占领沙洲,驸马麾下明日一早从七个渡口分批次渡江。”
李永芳大惊:“贝勒,慎重,咱们严防渡口,明军何尝不是?”
岳托冷笑:“谁说七个渡口都是主力?七个渡口都是疑兵,鲍承先那一路才是主力。”
鲍承先神色肃穆的单膝跪下去:“谢贝勒赏恩,敢问贝勒,末将打下扬州沙洲之后,是从哪里登陆。”
岳托手一指:“北固山,在那里建立大营,稳住阵脚之后,待明狗援军往你那边去,本贝勒便亲自率军横渡大江。”
“喳...”
...
“新建各集团军可有就位?”
面对陈操的询问,徐孚远回答:“第2、第3、第4三个集团军已经全部整训就位,并从青浦的训练场陆续开拔而来,王孝杰所部聚集在高资镇,只待陛下一声令下,我军便可从七个渡口渡江。”
赵信的脚步有些焦急,进入武英殿之后便抱拳:“皇爷,丹徒急报,建奴军于昨夜炮击扬州沙洲51师炮兵阵地,并且连夜渡江,沙洲内仅有51师所属炮兵三个营,被建奴偷袭之后便撤离阵地,51师随后对沙洲展开了争夺,在毁掉了十几门野战炮之后被迫后撤,现在建奴登陆部队已经在南岸登陆,并且往北固山方向前进。”
陈操并有发火,这只是战略问题,并不会伤大雅,况且现在作为帝王,动不动发怒也会有损形象:“现在呢?”
“探子回来之前,51师所部已经开拔追击去了,另外,丹徒七个渡口都有建奴试图进攻,被沿岸守备部队击退。”
陈操眉头一紧,然后看向了黄淳耀:“蕴生,你以为?”
黄淳耀摸着已经蓄起来的小胡子:“陛下,臣以为建奴是要以登陆的军队为诱饵,吸引我军追击围剿,然后趁势突袭七个渡口。”
“臣附议。”徐孚远抱拳。
陈操也有这个想法,便点头:“登陆之敌就让康率负责,毕竟是他的防区,传令给翁林志,让他严防渡口,绝对不能给建奴机会,另外,让他负责掩护神武军右翼。”
说着便看向赵信:“立刻派人去通知王孝杰,命神武军于明日辰时开始,启动渡江作战计划。”
“是...”
陈操刚刚结束武英殿的会议,便有太监来报洪承畴求见。
乾清宫内,陈操看着风尘仆仆的洪承畴大笑道:“承畴啊,蜀中一行可是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