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
李万常站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李明远,然后深吸一口气:“此地暂时交由史部堂指挥,本帅要去面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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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高皇帝为吴王时守应天,其时实力并不彰显,及至陈友谅大军攻应天时,所选第一目标便是江东桥。”
朱聿键在认真的听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白衣秀士的话。
“两百余年了,江东桥越来越稳固,前些日打进江东门也是侥幸,如今我唐藩之兵力众多,气势鼎盛,定然可以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朱聿键拱手:“不知道李先生可有妙计?”
白衣秀士姓李,听到此便答:“学生却有计划,当年张高平进攻南京之时,曾从石灰山沿城择机进攻,最终从阅江楼处攻入南京,那边地势不高,又是狮子山与石灰山的连接处,城墙防备软弱;
学生令游骑四出,回报阅江楼大火之后重新修缮,那边的防备力量却也不弱。”
帐中众将都皱起眉头,觉得这个军师的废话有些多。
“所以,学生以为,当从江面进发,沿水道直取定淮门...”
打定淮门...
朱聿键之所以让这个年轻的秀士做五万大军的军师,也是从前几天攻入江东门后的事情,况且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发现这个年轻人很有行军很有章法,在粮草调度之上也颇为规矩。
“李岩,你就说如何打定淮门便是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唐藩总兵李函是个大老粗,乃是南阳卫的指挥使,跟了朱聿键勤王后便被朱聿键任命为总兵官。
白衣秀士叫李岩,虽然他被李函呵斥了,但丝毫不恼怒,反而微微笑道:“定淮门的防备力量不及江东门,而我大军行进可乘坐江船而去,从龙江直接进入秦淮河水道,趁定淮门的守军不注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朱聿键笑着点头,他认为这个计划非常的可行:“如此便听从军师的安排,李总兵,你负责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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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襄突然发现他金山侯府的周边出现了不少形迹可疑的人,不过现在正是战争之间,让他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他正在研究手中的这一把燧发枪,突然一个黑影窜入了后庭水榭之内,吓得他赶紧抬起了枪口。
“谁,出来...”
来人上半身都是血迹,走路都在摇晃...
“金山...侯...”
“你是?”
濮襄顿时看清了来人,那个当年从冰封的水里游水而来找他的凉藩锦衣卫。
“下官甩脱了追捕,只不过是活不了了,这是密信,口述给金山侯,李万常要对宋军长不利,他们有阴谋...”
断气了...
濮襄把手放在他的鼻间试探,反复确认没了心跳之后便让府中的家丁把他暂时埋在前院的花围之内。
李万常要动手?
濮襄思来想去,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出门时看见的诸多生面孔,顿时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底板升起...
“看来被监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