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他已经是领头人,见着黄兴贵的家被打开,便按照先前交代的计划带着一百多号上里村的佃户拿着锄头猪粪叉冲了进去,一副土匪进村的模样。
这可是往年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在混乱中上下其手却游刃有余。
徐家老二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定白帽子扣在了黄兴贵的头上,那帽子形如椎体,上面写着‘百姓罪人’和‘斗地主’三个字,这与后世的高帽子没有任何区别。
“走,把他们一家拉去村口,让村里人一起审判他们...”
“斗地主...”
“斗地主...”
“斗地主...”
几百人喊着口号,押着黄兴贵一家便往村口去...
如此情况,在同一天之内于苏州开始齐齐上演,百姓在发现并没有官吏巡检前来管束之后愈发肆无忌惮,行事也开始张狂起来。
黄淳耀把事情言简意赅的讲给陈操听之后,陈操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公文:“他们被这些人压迫久了,情绪发泄出来也是常事,打死个别地主那是因为群情激奋,但也不能一直纵容下去;
对了,奸·淫地主家女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特别是轮·奸一事,行事实在恶劣,让监管的人看住这些人,必要时必须杀鸡儆猴...”
张采去找张世煌的时候,他位于吴县的老家家中刚刚发生了斗地主的大事,坐镇家中的父亲被暴民打成了重伤,他三弟的媳妇甚至被暴民轮·奸至死,连尸体都没有被放过。
“员外,大事不好了...”
还未等张采说完话,张世煌就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他老家也在吴县,只是与张采一家不同乡而已。
“世侄,出大事了...”
张世煌拉着张采的手,差点哭了:“老夫家中惨遭暴民疯抢,损失惨重...惨重啊...”
张世煌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养在吴县的小妾具皆被暴民轮·奸,现在生死未卜,只是这等事如何能说出来。
“员外,实不相瞒,我家中也遭抢了,甚至出了人命。”
张采此刻便能想象到了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苏州三县已经没了官员,一切全是定武军在管,暴民造反一事当地官府根本没有插手,便是傻子也能看出这件事的方向。